见霍司宸没吱声，还把镜头对向了天花板，黎绾不由得蹙起眉来：“霍司宸，你把镜头对着脸，我要看的是你不是天花板。”
霍司宸揉了揉发紧的眉心，脱口而出：“我想看的也不是天花板。”
话音落下，两边都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霍司宸一愣，他刚刚说了什么？
刚想找句话把刚刚的口误圆回去，黎绾笑嘻嘻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你想看什么呀？难不成想……”
“黎绾！”霍司宸打断她的话，按了按太阳穴紧拧眉道，“我刚刚想说的是我想去书房看一份合同，你别多想。”
“哦。”黎绾拨动了下水面的花瓣，拖长音调打趣他，“霍总真的好敬业呢。”
霍司宸：“……”
没再提这个，黎绾伸出半颗脑袋凑到镜头里，话题一转：“霍司宸，你家的浴缸大吗？”
她脑袋凑得镜头很近，灵动含笑的眼眸和扇动的长睫都放大到霍司宸的手机屏幕里。
甚至，他还能看清些许她瞳孔里的影子。
霍司宸轻轻勾唇，手指在屏幕上轻抚过她的眼眸。
她这双眼睛又大又亮，时而清澈无辜，时而灵动狡黠，时而妩媚勾人，眸光流转间，总能变幻莫测。
而此刻，从她眼眸里流露出的狡黠一看就知道，她脑子里又冒出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没回答她刚问的这个问题，转而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见他不说，黎绾微蹙了下眉，脑袋撤了回去。
“没什么。”她说了句话后又挪动了下手机，这次直接对向了浴室地板。
霍司宸看着屏幕上的地板，稍闪过一丝疑惑。
没来得及让他思考过多，只见黎绾的脚踩在了地板上，白淅纤瘦的脚踝映入他眼中。
他眸光一紧，稍偏开视线看向窗外。
她这是泡完澡了吧？怎么不直接把视频挂了？她还真是心大。
他捏着手机仰靠在沙发椅背上，暂不打算把视线挪回屏幕。
此刻两人都没说话，其它声音显得格外清淅。
他听到那边传来浴巾擦在身上的摩擦声，还有将衣服从衣架上取下来时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以及穿上鞋子在地上的走动声。
她应该已经穿完衣服了吧，他猜。
目光往屏幕上挪了挪，只屏幕那头的手机被拿起，黎绾的脸出现在镜头里。
“让你久等了哦。”她扯下绑在头发上的皮筋，随意抓了两下头发走出去浴室。
这算是霍司宸第一次看到黎绾素颜的样子，不带一丁点妆的那种。
素颜的她和妆后区别并不算大，除去唇色和眼妆的浓厚度，其它地方可以说和妆后一样。
皮肤依旧白淅，尤其是泡完澡后更显得皮肤水润娇嫩，五官依旧立体，即使头上顶着苍白的顶光面部折叠度依旧很高，丝绸般的长发虽说没有梳理，但随意披散在肩侧那种慵懒随意的感觉，依旧头发丝都美得动人。
不同的是，素颜后的她身上那种又纯又欲的撩人感更盛，特别是配上那身纯白的丝质睡裙后，既显清纯又不失妩媚，一颦一蹙间魅惑勾人。
尤其，她的睡衣还是v领的。
只随意看了一眼，霍司宸便觉得呼吸里窜入了一股热意。
他端起一旁的水灌了几口，才将那股热感缓了下来，回答她的话说：“没久等。”
那边，黎绾已经走到卧室里的沙发旁，慵懒地躺靠在了加大号的贵妃位上。
随着她躺靠的姿势，她一侧肩头的睡衣微微往下滑了些，白淅的肩头露出了一点点。
她没去理会整理，手指转了转耳边的一缕头发，弯起眉眼看着手机屏幕，朝霍司宸打趣：“你怎幺喝了那么多水？不怕晚上起夜？”
听到这话，霍司宸微拧了下眉，淡声说：“多虑了，我身体很好。”
看着屏幕中她肩侧的睡衣愈渐下滑，他轻咳了声提醒：“衣服，整理一下。”
黎绾顺着他的话，往自己肩侧扫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说：“就这样吧，反正你又不是没看过。”
霍司宸：“……”
这哪能相提并论？
瞥了眼时间，见已经快到十一点了，他说：“时间不早了，先挂了吧，你早点休息。”
黎绾闻言也看了眼时间，有些不太情愿地努努唇，但还是点了点头应下：“行吧，明早见。”
没再多说，两个人很快结束了视频通话。
这场雨断断续续下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依旧飘着鹅毛细雨。
细润无声的雨下，黎绾撑着一柄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