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密集、清脆、充满威慑力的枪声,从农场大门口的方向响起!
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被撞破的门口一闪而入。
来人是陆沉洲。
他一身深色军装,肩头还沾着夜路的尘土,风尘仆仆,显然是刚随增援队伍抵达,便毫不尤豫直扑最危急的卫生室。
他目光扫过全场,“放下武器。
有两个暴徒被他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就要丢掉手中的木棍。
但也有两个亡命之徒,被血腥冲昏了头脑,竟然对视一眼,发出一声怪叫,一左一右,挥舞着铁棍朝陆沉洲扑了过来。
陆沉洲没有后退,反而迎了上去。
面对左侧挥来的铁棍,他身体微微一侧,铁棍贴着他的军装扫过,险之又险。同时,他左手如电般探出,精准地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猛地向下一带一拧!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暴徒的骼膊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垂下,铁棍脱手,整个人疼得跪倒在地。
几乎在同一瞬间,陆沉洲的右腿已经扫出,重重地踹在右侧暴徒的胸口。
“砰!”
那暴徒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软软地滑落在地,口吐白沫,再也爬不起来。
从两人扑上来到两人彻底失去战斗力,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
干净、利落、残酷!
屋内,穿军装的男人站在屋子中央,呼吸平稳,眼神冷峻如霜,象一尊从暗夜走出的战神。剩下的暴徒们彻底被这非人的战斗力吓破了胆。
他们看着地上痛苦呻吟的同伴,又看了看那个站在原地,连军装褶皱都未曾多出一道的陆沉洲,手中的武器“哐当、哐当”掉了一地。
他们不是对手,他们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不远处,马三刀赤红着双眼,左手摸出一柄刀,伺机突袭。
陆沉洲上去,一脚侧踹,砸在马三刀胸口上!
“砰——!”
一声闷响。
马三刀整个人被踹得离地半尺。
“你——!”他挣扎着爬起,眼中怒火与惊骇交织,他在犯人中一向是逞凶斗狠惯了的,都是别人被他打倒在地,还没象今天这样被人羞辱过。
那些被他打在地上,狠狠踩在泥里的犯人,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马三刀杀红了眼,冲上去,眼见对方身形未动,自己两记快攻却尽数落空,心中骇然。他从未见过这般冷静又凌厉的对手,只一个错步便卸开他的擒拿,反手一压就震得整条骼膊发麻。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终于慌了,声音发颤:“我投降!”
陆沉洲没有回应。
他眼神冷峻,动作却干净利落——
见对方稍有迟疑,右膝顺势上提,精准撞向其腹部软肋。
马三刀闷哼一声,浑身力气瞬间被抽空,弯腰跪地,额头冷汗直冒。
不等他喘匀气息,陆沉洲左手疾出,拧住他手臂反剪至背后,顺势一推,将其按倒在地。
随即抬脚轻踩其持刀手的手腕关节处,施加压力令其痛得五指松开,匕首“当啷”落地。
“别动。”陆沉洲声音低沉而稳定,“再动一下,下一回就不是这么轻松了。”
马三刀趴在地上,浑身颤斗,再也不敢挣扎。
看到马三刀的惨状,其他犯人不敢有任何心思,都老实了。
“都给我蹲下!抱头!动一下,断一条骼膊!”陆沉洲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陆沉洲没有多看他们一眼,立刻转身,
顾清如扶着墙站着,手里紧紧握着匕首,
郑师傅和李铁生靠坐在墙边,身上有伤。
郭庆仪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完全恢复过来。
“你没事吧?”陆沉洲走上前问。
顾清如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直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我没事,……你……来了。”
陆沉洲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色,额角全是冷汗,眼神骤然一暗,拳头无声攥紧。
他沉声道,“我来晚了。”
顾清如摇头,“很及时。”
陆沉洲说,“陈科长已经救出来了,受了点皮肉伤。我现在要去处理剩下的事情,这里,暂时安全了。”
他转身对卫生室里那些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犯人说,“都站起来,到院子里集合!”
犯人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