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金鼻白毛鼠准备将陆明带着进入洞府。
面前乃是一无底大洞,旁书几个大字“陷空无底洞”。
白毛鼠娇媚一笑,带着陆明跳入洞中。
丝毫没有嫌弃陆明身上破烂的僧袍与满身酒气,反而紧紧抓着,似乎生怕他给丢了。
呼呼呼!
风声愈发劲疾。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到这陷空洞底部。
若细细算来,只这洞口到地面,就足有三百馀里。
等到站定,陆明才发现这地底竟明晃晃的一片,被那些珠玉照亮,活脱脱一处富丽堂皇之所。
这其中的妖精,竟也不止金鼻白毛鼠一人。
二十多只妖精,还尽是貌美如花的女妖,此刻都停了手中活计,恭躬敬敬向着白毛鼠与陆明请安问好。
若陆明不是见过大场面的,恐怕还真要给这些妖精唬住。
白毛鼠拉着陆明,款款走向石桌,两人相对坐好。
一旁立刻有女妖上前将两人的杯盏满上清酒。
“小和尚,这些都是上好的素酒,你且喝,莫要有所顾虑。”
白毛鼠还记挂着陆明是个出家人。
吩附手下斟的这盏酒也只是素果酒。
陆明虽对白毛鼠的话信了八九分。
但也没有完全放下警剔。
以灵目相视,见果酒中没有下毒,这才放心,一口灌入腹中。
白毛鼠见陆明豪爽,浑不似出家人,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眼中爱意更甚。
她一挥手。
一旁侍候着的女妖立刻上前,再次将两人酒盏都给满上。
这次,白毛鼠却是没让陆明将酒直接喝了。
而是笑意盈盈的欺身上前,凑近了,对着陆明的脸,吐气如兰道:“小和尚,你可知交杯酒要怎幺喝?”
陆明倒也不扭捏。
面色如常的顺着白毛鼠喝了交杯酒。
两盏清酒下肚,陆明没有什么太大感觉。
反倒是白毛鼠俏脸微红,眼神也愈发迷离起来,“我看你是个醉心修行的,无论是修佛还是修道,日后成佛成仙,都免不了和那天庭打交道::·恰好,我在天庭中倒是认识些人,你莫要在乎那戒律清规,与我成亲,日后定不会吃亏。”
陆明心底明白白毛鼠所指为何,不过还是装糊涂,笑道:“小娘子你莫要说笑,那天庭里的,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岂是说认识就能认识的?”
此时,白毛鼠已有三分醉意。
面对着陆明这位她钦定的情郎,更是无所保留,款款讲述起来:“实不相瞒,妾身本是灵山脚下的金鼻白毛老鼠,为修行,偷吃了佛祖的香花宝烛,得了法力,故被唤作半截观音。”
“那佛祖知晓我偷吃宝烛,告到天庭,玉帝差天兵天将将我拿了,本该被打杀,佛祖却文吩附,积水养鱼终不钓,深山喂鹿望长生,于是托塔李天王父子便饶了妾身性命,妾身当即拜那托塔李天王为恩父,设了牌位,香火伺奉多年。”
说罢,以免陆明不信,白毛鼠还专门带着他前去参观了自己为托塔李天王设立的香火牌位,陆明看似惊讶,实则内心毫无波澜。
假意恭维了一番,两人一边饮酒,一边相谈甚欢,谈及这古庙外讨封的黄皮子时,白毛鼠只道,这条偏路平素来的人少,黄皮子讨封不到,没想到竟算计到了陆明头上。
当听到陆明以如此妙法应对黄皮子后,白毛鼠笑得弯了腰,连声称赞陆明是个妙人。
陆明住在古庙之中,与这白毛鼠交情渐笃。
白毛鼠趁机表明心意,却被陆明婉言拒绝,只说两人聊得来,当个兄妹便是,可做不了情郎。
地涌夫人闻言,本还暗自落寞神伤。
可转念想到,情妹妹也是妹妹。
于是又笑逐颜开,与陆明说笑起来,浑然一副天真的模样。
这段时间,陆明记着自己此番入世修行最重要的两个字。
悟能。
既要悟能,便需知晓什么做的,什么做不得。
住在陷空无底洞中,是为了借助古庙中的佛修行。
陆明自不会忘记。
日日苦修之下,修为精进,更是在道法之上,悟出了一丝佛法。
这日,陆明修行结束,自觉佛中的神性已经被自己参悟的差不多。
于是来到白毛鼠的厢房前,与她作别。
白毛鼠听说陆明要走,一双眸子当即蓄满了泪水,牵着陆明的手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陆明默然不语,这次倒没说什么“有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