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一定是住在旅店的最后一晚,但象这样的时光,大概也就只剩下今晚了。
明天过后,大家就要挤在有限的空间里,开启另一种热闹而温暖的生活。
正当夏禹垂眸,小口啜饮着杯中已经微凉的茶水,平复着方才与唐清浅之间那番微妙交互带来的心绪时,房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伴随着蒸腾的热气和沐浴露的清香,一个身影活力四射地闯了进来。
柳熙然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脸颊被热水蒸得红扑扑的,只穿了简单的t恤和短裤,浑身都散发着刚出浴的清新和热气。
她目标明确,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夏禹,声音高扬带着期待:“夏禹!按摩!”
随即,她又转向正在洗漱台前慢条斯理整理头发的唐清浅,热情地发出邀请:“清浅,你要不要去那边泡泡澡?真的超级舒服!放松一下!”
唐清浅通过镜子看向她,唇角含着一抹戏谑的浅笑:“这是准备把我支出去?然后好独享某人?”
她的话语带着她一贯的犀利。
“什么独享?”柳熙然茫然地眨眨眼,表情纯粹得不象作假,“你泡完澡不回来睡了吗?”
“噗”夏禹一个没忍住,轻笑出声。如果说谢夭夭是在和唐清浅进行着有来有往的言语机锋,那柳熙然就是完全另外一个极端。“那我去拿筋膜枪。”
她心思纯粹,想到什么说什么,行动往往快于思考,这种“无招胜有招”的天然状态,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反而常常让善于谋划和吐槽的唐清浅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唐清浅果然无奈地扶额,放弃了和她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简洁地应道:“知道了,我去泡澡。”
她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换洗衣物,转身朝门口走去。
“记得给水温调高点!”柳熙然还不忘冲着她的背影兴致勃勃地分享自己的经验,“能烫得皮肤微微发红那种,最舒服了!我就是这样干的!”
唐清浅脚步未停,只是背对着她随意地挥了挥手,表示听到了,然后轻轻带上了房门。
夏禹正好拿着筋膜枪回来,看到这一幕还在笑,唐清浅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夏禹示意还站在原地的柳熙然:“躺好吧,今天训练量不小,给你放松一下。”
柳熙然却没有立刻照做,她蹭到床边,盘腿坐下,眼神带着点希冀地看着夏禹,小声商量道:“那个夏禹能不能不用这个?用手按行不行?”
她指了指那个嗡嗡作响的筋膜枪。
夏禹挑眉:“怎么?还嫌我今天不够累?用手更费劲你不知道?”
他今天也确实奔波了不少地方。
柳熙然闻言,立刻双手合十,做出祈求状,身体微微前倾,仰着脸看他,那双还带着水汽的大眼睛眨呀眨,声音拖长了,带着软糯的鼻音:“求求你嘛~用手按舒服嘛~好不好嘛~”
你知道一个平时活力四射、大大咧咧的姑娘,突然放下所有“武装”,用最纯粹、最依赖的眼神看着你,软软地、拖着长音说出“求求你嘛”时,是多大的杀伤力吗?
那声音象带着钩子,又象羽毛。夏禹感觉自己的心脏象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瞬间软化,所有理性的拒绝都烟消云散。
他看着她那副毫不作伪、全心依赖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眼底却漾开了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行行行,依你,都依你。”他放下筋膜枪,坐到床边,拍了拍自己身前的位置,“躺好,趴着。”
“嘿嘿,就知道你最好了!”柳熙然立刻笑逐颜开,像只得到满足的大型犬,欢快地趴了下去,将后背完全交给他。
夏禹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那些杂念摒除,手掌搓热,然后复上她因为长期训练而略显紧绷的肩颈肌肉。
他的手法不算特别专业,但力道均匀,带着耐心,仔细地揉按着每一个酸胀的点。
“恩”柳熙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全身心都放松下来,象一只被顺毛抚摸的犬类。
她甚至无意识地用额头蹭了蹭柔软的床单,嘴里含糊地指挥着:“唔就是那有点酸再用点力”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和手掌与肌肤摩擦的细微声响。
窗外是城市的霓虹,窗内是暖黄的灯光,勾勒出窗边两人的身影。夏禹专注地帮她放松着肌肉,额角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柳熙然则完全沉浸在这份舒适的照顾中,偶尔发出几声满足的哼哼。
按摩接近尾声,夏禹轻轻吐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手腕,准备结束。就在这时,原本乖乖趴着的柳熙然却突然动了。
她猛地翻过身,动作快得让夏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