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闪而过的亮。
那是认出自己人的光,是松了口气的光,也是一种希望之光。
她想起叶南诏说的“他攥着墨玉时没慌”,心里忍不住笑了笑。
这小子,总是这样,看着老实,骨子里却比谁都稳。
以前查案遇到瓶颈,大家都急得团团转,只有他能沉下心来翻旧案卷,总能从不起眼的细节里找出突破口。
“明天就能知道‘大买卖’是什么了。”她对着天花板小声说,“你再撑撑,我们很快就接你回家。”
月光移到床沿,照在她攥着的钢笔上。
叶澜沧把钢笔贴在胸口,终于慢慢闭上了眼,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梦里,她好象看见段景宏穿着警服,站在警局门口,笑着朝她挥手:“姐,我回来了。”
忘忧茶社的公鸡刚叫第一声,王保山就起来了。他揣着段景宏的纸条,走到茶社前堂的电话旁,这是苏老板特意为他们装的外线电话,能直接打越洋电话。
王保山思畴片刻,给市公安局局长座机电话打去。
电话接通时,那边传来局长略带疲惫的声音:“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