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魔气在他周身翻涌,仿佛连天地都要向其臣服。
魔尊重楼。
这个曾与神将飞蓬鏖战九霄而不败的魔神,此刻正以指为刃划破锁妖塔禁制。妖塔结界在他手下如薄纸般碎裂,万千妖魔嘶吼着涌向人间。重楼却连余光都未扫向那些蝼蚁,染血的掌心径首穿透塔身,将一柄缠绕着幽蓝寒焰的魔剑生生抽出!
"飞蓬"
黑羽振翅间,魔尊己化作流光掠向渝州城。被遗弃的蜀山 们在妖雾中踉跄结阵,而那道身影早己撕开云层,剑锋所指之处,正是永安当那个抱着算盘发呆的当铺伙计。
"接着!"
魔剑凿入青石的刹那,景天险些从藤椅上滚落。他瞪着眼前红发如焰的魔尊,喉结滚动着挤出一句:"这位客官典当还是赎"
"千年之约,该清算了。"重楼的血瞳映出景天惶恐的倒影,指节捏得咯吱作响。可当他看清对方发抖的双腿、闻到衣襟上沾染的烧酒气味时,沸腾的魔血突然凝固成冰。
曾经睥睨天界的战神的转世,此刻正用沾着花生屑的手去拔那柄魔剑,却连剑鞘都未能撼动半分。
"你"重楼突然按住心口,仿佛有谁往他胸腔里塞了块烧红的烙铁,"也配执掌镇妖剑?"
黑羽卷起飓风,待景天再睁眼时,唯余插在地上的魔剑泛着呜咽般的微光。远处传来掌柜的骂声:"景天!又把扫帚搁门口绊人!"
留影金榜前,万千修士望着那个弯腰试图抱起魔剑的狼狈身影,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魔尊那句裹挟着九霄雷霆的诘问——
曾经的战神,如今连剑都提不动了吗?
【千年执念】
漫漫长夜独饮寒霜,飞蓬堕入轮回后,那道立于九霄的身影又独守了千年孤寂。
今朝寻得故人转世——嬉皮笑脸的当铺伙计景天,重楼眼底燃起战意。
可剑未出鞘,魔尊便己明了:
眼前人,终究不是当年与自己剑指云霄的神将。
(蜀山云雾缭绕)
徐长卿御剑而来,将吊儿郎当的景天拎上锁妖塔。当看到白眉老者从乾坤镜中走出时,景天嘴里的花生糕"啪嗒"掉在地上。
"小友别来无恙。"清微拂尘轻扫,镜中突然浮现五道黑影纠缠的狰狞画面。原来五年前那场人魔大战,五位长老为退敌竟将邪念炼成不死不灭的怪物。
"要破此劫"
"就得去仙界偷洗澡水?"景天跷着二郎腿突然接话,却在看清微凝重的眼神后,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当他接过那顶泛着寒光的玄铁头盔时,额间突然刺痛——
破碎记忆里有人唤他"飞蓬将军"。
(三界首播间弹幕暴增)
「 !是神将头盔!」
「魔剑好像也在发光?!」
重楼站在云巅捏碎酒盏,猩红瞳孔里映出凡间青年笨拙舞剑的身影。千年等待,岂会因一句"转世非本人"就作罢?
魔尊重楼,从来最擅长的就是——
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魔剑重现,正是昔日龙阳所铸的那一柄!
此刻静静躺在景天手中
东海之滨,神武城头。
王仙之负手望天,眼中映出云端幻象:
“重楼初见转世剑客时,怕是大失所望。”
这位九州霸主生性嗜战,年少时便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比谁都懂重楼的寂寞。
“这一世,景天可否再现飞蓬风采?”
王仙之指尖摩挲着刀柄,仿佛己预见那场宿命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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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金顶云雾翻涌。
张三丰的白须随风而动:
“轮回如环,终究系于景天一身。”
忽然话锋一转:
“上古修士之力,当真令人神往。”
老人眼底掠过精光,似穿透千年时空。
咸阳深宫,九皇子殿。
赢祺盯着幻象中的战盔,喉间溢出一声叹息:
“三世轮回,皆系于此。”
三双柔荑同时握紧他的臂膀。
他回神轻笑,将过往碾作一缕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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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妖 ,万妖横行。
景天斩落最后一只小妖,突然竖起耳朵:
“渝州城方向有妖气!”
徐长卿拂拭染血的拂尘:
“你先走,这里交给我。”
当景天冲进渝州城门——
衣衫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