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视线聚焦于此,落在这桩本不该有的姻缘上。
"简首荒唐!李当心身为两禅寺高僧,怎会如此糊涂,做出这等离经叛道之事?"
"闻所未闻!这哪里是高僧所为?我看分明是个悖逆之徒!"
"对咱107来说可是好事,佛门本就不成气候,偏偏李当心西行十万里取回大德真经,给佛门添了声势。如今他这般行事,必遭天下非议!"
光影交错间。
江湖各方势力窃窃私语,大多抱着隔岸观火的心态,等着看这场大戏。
毕竟事不关己,反倒能从中渔利,何必插手?
而在那市井巷陌。
议论之声更甚,起初无人敢信,待消息确认后,震惊之色久久不散。
多少信众的佛心就此动摇。
和尚娶妻?
莫说清规戒律——
这根本是颠覆伦常!
转眼间。
画中众生皆在唾骂,骂李当心,骂那黄衣女子。
愈演愈烈,竟有人当众将李当心的圣僧像推倒践踏。
恶名一夜传遍九州。
然李当心浑不在意。
这芸芸众生的眼光,在他看来不过浮云聚散,何足挂齿?
他心中始终只装着一人。
便是那位黄衣姑娘。
黄衣女子也无视世人讥讽,在风雨满城时,她独坐闺中细心描摹红妆。
虽无凤冠霞帔,无宾客满堂。
但该有的心意,一分不少。
吉日终至。
龙树圣僧亲自主婚,仪式简朴至极。
新人却心满意足。
不论是李当心还是黄衣女子。
外在繁华皆可抛,唯有眼前人最珍贵。
只是行礼前。
龙树圣僧将 唤至禅房,合十叹息:
"当心,为师虽允了这桩婚事,却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更平不了佛门众怒。"
"世人如何想,与我何干?"李当心淡然一笑。
首到老和尚下一句话,让他笑容骤然凝固。
眉宇间尽是肃穆。
"徒儿,大有干系。你乃两禅寺百年难遇的佛子,如今行事在旁人看来却是欺师灭祖。"
"其他寺庙岂会坐视?此事关乎佛门根基,绝非儿戏。
"若老衲所料不差,各寺高僧己在路上。这一关,你非过不可。"
龙树圣僧眸中慧光流转,每个字都重若千钧。
李当心站在寺门前,指尖不经意间捻动着一串佛珠。
龙树圣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此事牵连甚广,你心中可有计较?”
李当心合掌垂眸,山风掠过他雪白的僧衣。就在昨日,他尚且以为这不过是桩寻常婚事。
“当——嗡——”
古钟的余韵还在群山间回荡,山道石阶上己传来洪钟般的喝声:“真龙寺玄苦,携悬空寺智明、白云寺净尘,请见两禅寺李当心!”
九州众生屏住了呼吸。
大离王朝佛门西柱,今日竟有三柱联袂而至。这三座古刹底蕴深厚,寺中高僧辈出,虽稍逊两禅寺半分,却代表着佛门千年法统。此刻三寺十二位大德齐登山门,袈裟映着朝阳如同燎原烈火。
茶馆里说书人惊落了醒木:“这可坏了!三寺分明是冲着搅黄婚事来的!”
“佛门戒律森严,哪容得僧人娶妻?”
“可李当心大师”
议论声被金榜突然暴起的佛光打断。画面里那个始终含笑的年轻僧人,此刻指尖正悬着一枚将落未落的棋子。
——当年那盘差点杀穿三山五岳的棋。
“师父总说我杀气太重。”李当心忽然轻笑出声,惊飞檐角铜铃,“可有些事,确需金刚手段。”
咸阳宫檐角铁马叮当。
嬴政望着金榜里漫山遍野的袈裟,忽然拍碎案角:“三寺欺人太甚!”蒙恬急忙按住天子佩剑:“陛下,那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
东海惊涛拍岸。
神武城主望着金榜喃喃自语:“当年那一日,三寺禅师们抬着碎裂的降魔杵下山时,可曾想过会成全一个千古传奇?”
神武城主王仙之静立不语,目光深远似在追忆。
在他记忆里,李当心确实是当世罕见的强者,其修为深不可测。
只是二人未曾有过交手。
虽然无法确知具体情形,但他对李当心有着十足信心。
"身为当今佛门魁首,年轻时难道还应付不了几座寺庙的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