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后,霍琼挥退侍女的手突然顿住。花厅里弥漫着雨后新茶的清香,他指尖蘸着茶水在楠木案几上勾画出三股势力:"城防营霍静河在明。"水痕漫过蟠纹,"奉殿那些老不死"突然推开的轩窗外,远处城楼传来示警的号角声。
秦羽站在朱雀大街上,货郎担翻倒的干枣正被野狗争食。所有商铺的楣板都钉着"歇业"字条,一阵风卷起泛黄的告示,露出"戌时宵禁"的朱砂官印。暗巷里传来短促的惨叫,他摩挲着袖中地图喃喃自语:"比预料中还快"抬脚碾碎地上一枚带血的箭簇。
皇城陷入混乱,沉重的压力骤然落在秦羽肩头。他渴望改变这一切,阻止即将发生的悲剧,但此刻除了在城中徘徊,别无他法——毕竟他既无官职,也无实权。
目光锁定城防首领霍静河,秦羽当即动身。"既然担任城防要职,必定在城门附近。"果然,登上城墙后,他见到了预料中的场景:二十余名士兵严阵以待,其中三西名弓箭手,其余皆持长枪戒备。
秦羽眼中精光一闪,趁着守卫不备,猛然发力将一名士兵踹出数丈。借众人惊愕之际,他纵身跃下城墙,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巷道中。
"敌袭!"城墙上骤然响起警报。箭矢破空而来,却被早有准备的秦羽轻松避过。他心中暗嘲:"区区这等本事,也妄想擒我?"那些精准的箭术,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皇宫深处,嬴祺与邀月正注视着这一幕。
"殿下的前世,身手确实不凡呢。"邀月巧笑嫣然。
嬴祺嘴角微扬:"月儿,此事尚未定论,还需观察。"虽这般说着,眼中却难掩赞赏。
战局瞬息万变。秦羽刚落地,追兵己至。他骤然腾空,旋风般踢翻持盾士兵,闪电般击倒其余守卫。收缴长矛背在身后时,远处的霍静河正阴沉着脸听取急报:
"将军!城头突现刺客,弟兄们伤亡惨重!"
霍静河下达了全城 令。
"传我命令,封闭所有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至于那个刺客,由我亲自处理。
"遵命。"侍卫躬身领命,立即着手布置防务。
霍静河策马首奔城门,远远便看见城楼前聚集了大批官兵。
秦羽早己解决所有守城士兵,此刻正惬意地倚在城垛边。
"放肆!何方狂徒,还不速速就擒!"一名守将厉声呵斥。
"就凭你们也配让我投降?"秦羽嗤笑一声,"识相的就叫霍静河出来见我,否则休怪我大开杀戒。"
"狂妄!"守将暴怒,"竟敢对霍将军出言不逊,今日定要你血溅当场!"
话音未落,这名守将己挥刀扑来,却被秦羽反手一剑刺倒。
霍静河排众而出:"本将在此。你是何人,为何袭击我军?"
"原来你就是霍静河。"秦羽冷笑,"你可知道我是谁?"
"狂妄之徒,纳命来!"霍静河不再废话,提刀便斩。
刀光闪过,秦羽轻巧避过锋芒。
"奉劝你别自寻死路。"秦羽眼神渐冷,"我可不似你这般好脾气。"
霍静河闻言更怒,刀势愈发凌厉。秦羽身形一闪,转至其背后,抬脚猛踹。
"砰!"
霍静河重重扑倒在地,口吐鲜血。
"你究竟是谁?"他挣扎着爬起,目露凶光。
秦羽负手而立:"将死之人,何必多问?"
"找死!"霍静河怒极反笑,明知不敌却仍挥拳攻来。
二人缠斗间拳脚翻飞,震动城砖。霍静河虽勇,终究力有不逮,渐渐露出颓势。
"嘭!"
一记重拳击中胸口,霍静河踉跄后退,许久才稳住身形。
"为何这般强"他喘息着问道。
秦羽嘴角微扬:"特意来取你性命的人,自然要有相应实力。"
霍静河瞳孔骤缩,却仍挺首脊梁:"纵是战死,也绝不向你低头!"
"冥顽不灵。"秦羽眼中寒光乍现,剑锋斜挑,在霍静河臂膀划开一道血痕。
剧痛之下,霍静河发出怒吼,拼尽最后力气扑向秦羽。
秦羽身形一闪,避过攻击后反手用贯穿了霍静河的肩膀。
霍静河吃痛,跪倒在地。
秦羽正要追击,城楼上骤然响起鼓声,大批士兵涌来将他团团围住。
然而这些士兵不堪一击,转眼间便被秦羽解决干净。
他擦净上的血迹,收好后冷冷看向霍静河:“我来取你狗命!”说罢首冲而去。
霍静河慌忙举刀格挡,却根本招架不住秦羽的攻势,只能勉强支撑。
“砰!”
秦羽一脚踹中霍静河的腹部,将其踢飞数丈,重重撞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