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陈宇辰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瞥了赵皓影一眼,淡淡地说道:“赵宗主,你的伤势恢复得挺快嘛。”
赵皓影陪着笑脸,恭恭敬敬地说道:“多亏前辈上次手下留情,不然的话,晚辈恐怕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甚至可能已经去见祖宗了,呵呵。”
他半开玩笑地说着,但话里的意思却十分明显。
董母等人听得心惊胆战。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前陈宇辰还和赵皓影交过手,而且赵皓影还被陈宇辰打败,甚至差点丧命?
想到这些可能,她们也就释然了。
难怪赵宇兆见到陈宇辰会吓得直接下跪赔罪,他作为一个二代纨绔,虽然自身也很优秀,但他真正的依仗是他的父亲。
连他的父亲在陈宇辰面前都要如此恭敬,更何况是赵宇兆了,他当然必须更加敬畏才行。
“上次没杀你,也是因为你罪不至死,你们不过是去还萧家的人情债而已,只要不是自己罪孽深重,我也不会滥杀无辜。”
陈宇辰接过赵皓影敬过来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说道:“不过,你对自己约束得还不错,”
但对自己的孩子,他倒是宽容许多。”
赵皓影心头一紧,赶忙挺直了腰板,宛如一名士兵在向上司恭敬汇报,神情肃穆道:“前辈,您且放心,我回去后定会严加管教,您若有什么不满,尽可直言,我定会全力改正,让您满意!”
“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陈宇辰轻笑一声:“他若真十恶不赦,此刻你已见不到他了。我只是提醒你,别仗着有些势力就沾沾自喜,这世上,能让你一无所有的人,多不胜数。”
“前辈的教诲,皓影定当铭记于心。”
赵皓影垂首而立,语调中满是敬意。
往昔的他,或许会对这样的训诫感到些许不屑。
然而,自花都归来后,他收敛了许多锋芒。尤其是后来,通过武馆的渠道得知了花都武馆的风波,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三位宗师高手,竟被陈宇辰一人轻松镇压,他在陈宇辰面前,简直如同蝼蚁般微不足道。
这让他深刻体会到了自己的渺小,归来后,更是严加告诫自己的儿子。
也幸好他如此做了,否则,按照陈宇辰所言,他恐怕已经见到赵宇兆的遗体了。
“另外,关于董庄拆迁的事情,不知你能否插手解决?毕竟,此次风波皆因拆迁而起。”
陈宇辰再次开口。
既然赵皓影已至,此事不妨顺手解决,毕竟董令秒的老家在此,让董令秒的母亲迁往花都,显然不合情理。
一方面,董母在此生活了一辈子,亲朋好友皆在此地。
另一方面,陈宇辰在花都的关系错综复杂,身边围绕着众多女子,董令秒这边的事情还未搞定,若让董母知晓,恐怕又是一番麻烦。
若有可能,陈宇辰宁愿将此事暂且搁置,尽管他明白,迟早都要面对。
“此事我略有耳闻,董庄的开发方是中盛地产,老板名为铁胜倪,我与他也算有过交集。不过,他与犬子的关系更为熟络。刚才我进来时,似乎看见了他,要不,我唤他进来?”
“哦?若他能做主,便让他进来吧。”陈宇辰微微颔首。
片刻后,铁胜倪紧张地步入,手中同样端着一杯酒。
然而,他进来后,直接给自己斟满了一大碗,起码有半斤之量。他端起碗,望向陈宇辰,说道:“陈、陈前辈,此次之事,皆是我的过错,我先敬您一杯,以表歉意!”
咕咚咕咚!
半斤酒一饮而尽,即便铁胜倪酒量颇佳,也有些难以承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紧张地看向陈宇辰,这位前辈不开口,他心中始终忐忑不安。
“我乃外人,你该道歉的并非我。”
陈宇辰淡淡说道:“你虽非善类,但也算不上十恶不赦。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但要看你的表现。”
言罢,他便不再言语。
但铁胜倪心中却松了口气,至少保住了性命。
此前,赵宇兆信誓旦旦地告诉他,会向陈宇辰为他求情。
然而,真正到了陈宇辰面前,赵宇兆却连个屁都不敢放。更别说他了,即便是他老子,在阳城跺跺脚都能让整个阳城颤抖的赵皓影,也如同奴仆一般,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铁胜倪见过赵皓影多次,从未见他如此谦卑。即便是与市里的领导们在一起,赵皓影也总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偏偏那些领导一点也不生气。
由此可见,陈宇辰的身份何等恐怖。
如今陈宇辰亲自开口,铁胜倪才真正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