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的嘶吼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扑到父母身边,手指颤斗地探向他们的鼻息。
还有呼吸,虽然微弱,但还活着!
“爸!妈!醒醒!你们怎么了?”
他用力摇晃着父母,声音带着哭腔,但两人毫无反应,如同沉睡了一般,只是脸色异常难看。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浇头,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不能慌!必须救人!
他立刻试图运转体内灵力,想用最基础的治疔术稳住父母的心脉。
然而,他的灵力刚一接触父母的身体,就感觉到一股阴冷、晦涩的能量残留,如同跗骨之蛆,阻碍着他的治疔,甚至隐隐有反噬的迹象!
“有点类似蚀灵散!这种阴毒的东西,能侵蚀凡人神魂,令其昏厥不醒,久了会伤及根本!”
玄云子的声音带着凝重和怒意。
“寻常治疔术无用,需对症解药或以精纯阳刚灵力强行逼出!你修为不够,不可贸然尝试!”
杨立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不再尤豫,用尽全身力气,先将体型较瘦的母亲背起,跟跄着冲出家门,然后又折返将父亲背起。
旧楼没有电梯,他咬着牙,一步一颤地将父母背下楼,汗水混合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邻居有被惊动的,打开门看到这情形,也都吓了一跳,有人帮忙叫了灵能悬浮的士。
“去市第一人民医院!快!最快的速度!”
杨立几乎是吼着对司机说道,将父母小心地安置在后座。
的士呼啸着驶向医院。
杨立紧紧握着父母冰凉的手,看着他们昏迷中依然紧皱的眉头,心如刀绞。
他想起母亲每天在灯下为他缝补校服,想起父亲用粗糙的手掌拍着他的肩膀,无尽的悔恨和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如果,如果他早点意识到危险。
如果他能更强一些。
……
到达医院急诊中心,刺鼻的消毒水味和繁忙的景象扑面而来。
杨立象疯了一样冲进大厅,抓住一个护士的骼膊:“医生!救救我爸妈!他们昏迷了!快!”
护士被他状若疯狂的样子吓了一跳,但还是职业性地安抚道:“别急,小伙子,先把病人送到抢救室,医生马上来!”
父母被迅速推进了抢救室。
杨立被挡在门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面色疲惫的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我爸妈怎么样?”
杨立立刻冲上前,急切地问道。
医生推了推眼镜,看了看手中的检测报告,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公式化的冷漠:“初步检查,患者生命体征暂时平稳,但意识无法唤醒。”
“体内检测到未知能量残留,干扰神经系统。我们医院的常规灵能治疔仪效果不佳,需要更高级的清心净灵舱进行深度净化治疔。”
杨立心中燃起一丝希望:“那快用啊!多少钱我们都治!”
医生却摇了摇头,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不好意思,清心净灵舱是高端医疗资源,需要提前预约,并且费用极其昂贵,一次治疔大概需要五十万灵币起步。”
“而且,目前排队等待的患者很多,最快也要等到下个月了。”
五十万!下个月!
杨立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父母怎么可能等得到下个月?!
“医生!求求你!通融一下!我爸妈等不了那么久!他们是被人害的!”
杨立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跪下来。
医生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无奈:“小伙子,规定就是规定,我也没办法。”
“而且,你说被人所害,有证据吗?没有证据,我们医院也不能特殊处理。我建议你们还是先凑钱,或者看看有没有其他门路。”
其他门路?
杨立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名字司徒卿!
对!司徒家!
他们一定有办法!
他象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冲出医院,用公共通信器,颤斗着拨通了司徒卿留给他的那个加密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对面传来司徒卿慵懒的声音:“喂?”
“司徒先生!是我,杨立!”
杨立急促地说道,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变形。
“我爸妈被人害了,昏迷不醒!医院说需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