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为何今日的动静,完全不复两个月前的群情激愤的原因。
就像郭睿,这俩月以来,他内心里其实一直在等李承宗或者苏昙的示好,甚至有意试探,若两方谈一谈,把这出戏唱完,岂不是更好。
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
那二位根本不接他的信号,甚至连组织人手反击都不做,任由一切发生,静等着陈牧进京。
“李存仁,苏晦之,有陛下袒护,你们就这么有信心么?”
众官心思各异,景运帝则端坐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淡淡扫视群臣,似要将众官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收入眼底。半晌,他缓缓开口:“陈牧,对于余庆所奏,你有何话说?”
陈牧上前一步躬身,面露赫然道:“陛下,臣读史书,见武周时酷吏来君臣,曾做罗织经,专言罗织罪名,攀诬构陷之事,臣不以为意,料世间哪有此等学问”
说着话,他看了眼一旁的余庆,摇了摇头,叹道:“谁想今日竟见此学问世,臣始知天下之大也”
“陈牧!”
没待余庆反驳,苏昙已闪身而出,喝道:“余宪副受陛下之命审理此案,自当对你严加审问,此风宪之责也,论政而不诛心,陛下面前休得放肆!”
陈牧一见老泰山出面,立刻躬身受教,转身对着余庆拱手道:“余宪副,一时情急有些口不择言,还请勿怪”
翁婿二人配合默契,硬生生把余庆到嗓子眼的驳斥给堵了回去,还得顾忌体面对着陈牧微微点头回应,憋的那是相当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