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慕容姑娘,你放心,将军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这次咱们不仅打退了辽军,还缴获了不少武器和战马,算是大获全胜了!”
慕容雪点了点头,擦干眼泪,笑着说:“太好了!延昭,周将军,你们都辛苦了,我已经让百姓们准备了饭菜,咱们快进去吃饭吧。”
大家跟着慕容雪,走进了小镇的酒馆。百姓们看到他们打了胜仗,都很开心,小镇酒馆里,松木桌子被擦得锃亮,刘老汉带着几个百姓端着热气腾腾的菜往桌上摆,刚炖好的羊肉汤冒着白气,香味顺着门缝飘出去半条街。周信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抄起筷子就夹了块炖得软烂的羊肉,塞进嘴里嚼得满嘴流油:“刘老汉,您这手艺绝了!比咱们高阳关伙房老张炖的还香,回头我得让老张来跟您学学!”
刘老汉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往周信碗里舀了勺羊汤:“周将军爱吃就多吃点!这羊是咱们自家养的,前儿个刚宰的,新鲜着呢!能让咱们大宋的将军吃饱喝好,有力气打辽狗,是咱们的福气!”
杨延昭看着满桌的菜,又看了看身边眼眶还泛红的慕容雪,拿起酒壶给她倒了杯温热的米酒:“喝点酒暖暖身子,刚才在镇口吹了那么久的风,别着凉了。”
慕容雪接过酒杯,小口抿了一口,酒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的担忧也消散了不少。她夹了块青菜,放进杨延昭碗里:“你也多吃点蔬菜,总吃肉容易上火。刚才在十里坡杀了那么久,肯定累坏了,多补补。”
正说着,酒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青色长衫、背着药箱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看到杨延昭,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了过来,拱手道:“杨将军?真的是您!小人沈青,您还记得我吗?去年在高阳关,我跟着我师父给伤兵营的士兵看过病。”
杨延昭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仔细想了想,终于记了起来:“哦,是沈大夫!你师父还好吗?去年多亏了你们师徒俩,伤兵营的士兵才能恢复得那么快。”
提到师父,沈青的眼神暗了暗,叹了口气:“不瞒将军,我师父去年冬天得了场重病,没能熬过去,已经去世了。师父去世后,我就想着四处走走,给百姓们看看病,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将军。”
杨延昭心里一沉,去年他在汴梁的时候,还听说沈大夫在伤兵营救了不少士兵,没想到竟然已经不在了。他拍了拍沈青的肩膀:“沈大夫是个好人,可惜了。你别太难过,你师父要是知道你现在还在给百姓们看病,肯定会很欣慰的。”
沈青点了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多谢将军安慰。小人听说将军这次是来和辽军议和的,刚才在外面好像听到有人说,将军打退了辽军,是吗?”
“可不是嘛!”周信放下筷子,大声说,“耶律烈那小子想骗将军交《杨家兵法》,还想让咱们割让土地,被将军骂了一顿后,就派兵想抓将军。幸好咱们早有准备,周信将军带着援军及时赶到,把辽兵杀得落花流水,还缴获了不少武器呢!”
沈青眼睛一亮,激动地说:“将军真是太厉害了!辽军太狡猾了,竟然用议和当幌子,想抓将军。幸好将军有勇有谋,没让他们得逞!要是将军出了什么事,咱们大宋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慕容雪看着沈青,觉得他为人正直,又懂医术,就笑着说:“沈大夫要是不嫌弃,就坐下来一起吃点吧。这桌菜都是百姓们特意为我们准备的,人多热闹。”
沈青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慕容姑娘,小人还有事要去村东头给王大娘看病,就不打扰将军和姑娘了。等小人忙完,再来看望将军。”说完,他又对着杨延昭拱了拱手,背着药箱匆匆走了。
看着沈青的背影,杨延昭心里有些感慨。沈大夫去世后,沈青一个人还在坚持给百姓们看病,这份心很难得。他拿起酒杯,对着周信和慕容雪举了举:“来,咱们喝一杯,庆祝这次打退辽军,也祝沈大夫能平平安安,给更多的百姓看病。”
三人碰了碰杯,各自喝了一口。周信放下酒杯,想起了什么,对杨延昭说:“将军,这次耶律烈没占到便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是不是应该尽快回高阳关?要是辽军再派兵马过来,咱们在这里恐怕不好应对。”
杨延昭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咱们明天一早就回高阳关。周信,你今天晚上让士兵们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出发,争取尽快回到高阳关。”
“好嘞!”周信应了一声,又夹了块羊肉,大口吃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杨延昭一行人马就出发了。刘老汉和镇上的百姓们都来送行,还给他们塞了不少干粮和水。杨延昭看着百姓们期盼的眼神,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守住高阳关,守住大宋的土地,让百姓们能过上安稳日子。
一行人快马加鞭,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回到了高阳关。王超和慕容远早就在城门口等着了,看到他们平安回来,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