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风都带着股喜庆劲儿,吹得牧场上的野花直晃脑袋,像跟着牧民们的欢呼声打节拍。铁木真刚勒住马,就见一群穿着鲜艳蒙古袍的姑娘围了上来,手里端着的马奶酒冒着凉气,递到他面前时还不忘红着脸说:“大汗,您可算回来了!我们煮了三天的马奶酒,就等您和勇士们尝一口!”
铁木真笑着接过酒碗,刚要喝,就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拽住了衣角是之前在斡难河上游见过的那个小男孩,这会儿手里攥着个歪歪扭扭的木剑,仰着小脸喊:“大汗叔叔!你说要给我带金朝的小玩意儿,带了吗?”
周围的勇士们都笑了,木华黎凑过来打趣:“小家伙,你倒会记仇!大汗这一路杀金兵、抓敌帅,忙得脚不沾地,你倒先惦记着小玩意儿!”
小男孩噘着嘴不乐意:“大汗叔叔说了不算数?”
铁木真弯腰摸了摸他的头,从怀里掏出个铜制的小老虎是之前在桓州城缴获的,做工不算精细,但模样憨态可掬。“喏,给你的!下次再跟着勇士们学骑马,等你能骑上大马了,叔叔再给你带更好的!”
小男孩接过小老虎,高兴得蹦了起来,抱着木剑就往人群里跑,嘴里喊着“我有金朝小老虎啦”,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孛儿帖这时也走了过来,身上的蒙古袍绣着精致的云纹,手里还拿着件厚实的披风。她走到铁木真身边,自然地把披风搭在他肩上,轻声说:“草原上早晚凉,别着凉了。孩子们都在帐篷里等着呢,说要听你讲打仗的故事。”
“好,等我跟乡亲们打个招呼,就过去给孩子们讲故事。”铁木真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温柔在外厮杀时,他脑子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孛儿帖和孩子们,还有草原上这些盼着他回来的乡亲。
接下来的几天,草原上天天跟过年似的,牧民用最好的羊肉、最烈的马奶酒招待大军,庆功宴一场接着一场。白天,勇士们在牧场上赛马、摔跤,新收编的金朝士兵也跟着凑热闹,虽然刚开始摔不过草原勇士,但架不住肯学,没几天就有模有样了;晚上,篝火旁挤满了人,老人们唱着草原的老歌,姑娘们跳着欢快的舞蹈,勇士们则光着膀子喝酒,聊着打仗时的趣事,时不时还会因为“谁砍的金兵多”吵上两句,最后又搂着肩膀一起喝酒,跟亲兄弟似的。
这天晚上,庆功宴正热闹,哲别突然凑到铁木真身边,压低声音说:“大汗,有要事跟你说,借一步说话。”
铁木真看他神色严肃,不像平时爱开玩笑的样子,就跟孛儿帖打了个招呼,跟着哲别往帐篷后面走。刚走到没人的地方,哲别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过来说:“刚收到的消息,中都乱了!完颜永济被人杀了,现在金朝的皇帝,是完颜珣!”
“哦?还有这种事?”铁木真接过信,快速扫了一遍,眼睛一下子亮了这封信是哲别安插在中都的探子送回来的,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完颜永济因为接连丢了桓州城,损失了二十五万大军,还让完颜承裕当了俘虏,金朝的大臣们早就不满他了,尤其是大将胡沙虎(这里注意,历史上胡沙虎是后期弑君的关键人物,之前剧情中“杀胡沙虎”为艺术加工,此处修正为“胡沙虎之前兵败被完颜永济赦免,怀恨在心”),之前因为兵败被完颜永济骂了一顿,心里记恨,直接带着士兵冲进皇宫,杀了完颜永济,然后立了完颜珣当皇帝。
“这个胡沙虎,倒是个狠角色!”铁木真笑着说,“之前兵败的时候跟条狗似的求饶,现在倒敢弑君了,看来金朝是真的要完了。”
哲别也说:“可不是嘛!听说胡沙虎杀了完颜永济之后,在中都里胡作非为,抢老百姓的东西,还霸占大臣的女儿,老百姓早就恨透他了。完颜珣就是个傀儡皇帝,什么都听胡沙虎的,现在中都里乱得跟一锅粥似的,大臣们互相拆台,士兵们也没心思防守,这可是咱们打进中都的好机会!”
铁木真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机会是好,但咱们也不能急。新收编的十一万金朝士兵,虽然训练了几天,但还没完全融入大军,而且粮草也需要再囤积一些。不如再等等,让中都再乱一阵子,等胡沙虎把人心都败光了,咱们再出兵,到时候肯定能一举拿下中都!”
“大汗说得对!”哲别点头,“我再让探子多盯着中都的动静,一有情况就赶紧汇报。对了,还有个事,石抹明安找了你好几次,说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你看,好像是关于中都西门的地图,比之前咱们看的详细多了。”
“哦?那正好,明天让他来我帐篷里,咱们一起看看。”铁木真说之前石抹明安和哲别都说中都西门是弱点,现在有了详细地图,正好能制定更周密的偷袭计划。
第二天一早,石抹明安就带着地图来到了铁木真的帐篷。他刚把地图铺在桌子上,就指着上面的西门区域说:“大汗,您看,这就是中都西门的详细地图。西门的城墙,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年久失修的,虽然表面上看着完好,但里面的砖都酥了,只要用攻城锤一砸,就能砸出个窟窿。而且守西门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