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身上的尘土,许大茂挤出笑脸凑到他老子许富贵跟前。
“爸,您听我说完呐,我的意思是说既然王耀文能说出这话,那肯定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不然他上哪知道这么详细去。”
“啪!!!”
许富贵一巴掌呼儿子后脑勺上:“你个小崽子不还是说我吃拿卡要么!”
“不是我说的,是王耀文说的,不对,是傻柱说的。”许大茂委屈巴巴地捂着脑袋,生怕自己亲爹再给他来一下。
傻柱这边看许大茂挨打看的正爽,结果皮球再次被踢了回来。
见易中海、刘海忠等人的目光望过来,傻柱立刻怒吼,想要撇清这事跟自己的关系。
“许大茂你个孙子可别乱说话,我承认昨晚上确实去了王耀文那边喝酒,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没说过就是没说过。”
“没准是阎埠贵说的呢,他那张嘴大伙谁不知道,根本就没有他不抖落的事。”
说到最后,傻柱又把皮球踹到阎埠贵身上。
易中海、刘海忠几人脸色黑的跟锅底灰似的,王耀文说的是他们想极力隐瞒的事实,他们怎么能不生气。
“大茂跟柱子说的都有道理,阎埠贵这个人确实不是东西。”
刘海忠把手往身后一背,学着车间主任讲话的模样道,“我看肯定是王耀文给了阎埠贵什么好处,不然他怎么跟姓王的那么热乎。”
“肯定是这样,合著阎埠贵把咱们的老底都讲给了王耀文。”傻柱在一边附和着,“我跟阎埠贵不一样,别看我跟王耀文一块喝酒,可真到了事上我还是心向院里的老邻居。”
许大茂眼珠一转:“我说傻柱,人家王耀文刚才可是说了,这话就是你昨晚上喝酒说的,你怎么还往阎老师身上撇,一点逼脸都不要了是吧。”
昨晚上那一砖头的仇,许大茂可是还记着呢,可不能让傻柱把关系撇清喽。
傻柱一瞪眼就要往许大茂身边凑,结果被许富贵拦了下来。
他自己打儿子行,别人打可不行,况且还是当着他的面打。
“傻柱,你小兔崽子别太嚣张,上回我是看在你爸跑了的份上才没搭理你,省得邻居们说我欺负你,可你也别得寸进尺。”
许富贵开启护崽模式,对着傻柱火力全开。
贾张氏听到这边动静,撇开一帮老娘们凑上来追问。
“不管怎么说,这话是从王耀文这个小畜生嘴里说出来的,大不了咱们过后再问问他,到底谁跟他说的不就行了。”
大伙一琢磨,对啊,好好套套王耀文的话不就得了。
许大茂脖子一梗:“王耀文说了,是傻柱说的。”
傻柱:许大茂,我草尼玛!
王耀文跨院的装修对阎埠贵来说简直奢侈,昨天他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没来得及细看,今天这么一看算是开了眼。
这房子修不起,他阎埠贵是真修不起。
想到钱,就想到今天被扣工资的事,阎埠贵对傻柱恨得牙痒痒。
十几个工人没日没夜的赶工,外加木工那边一直催着,如今正房的窗户门已经安装好,只差窗户玻璃还没装。
不过明天厢房窗户门安好后,玻璃会一块装好。
吊顶和墙板,正房这边已经弄了一间半,今天下工便差不多了,明天施工厢房那边。
厢房要做隔断,稍微费事些,不过工程量不大。
看着脚下的大理石地砖,阎埠贵很想打听下价格,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即便他有钱也不舍得用,那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绕一圈出来,阎埠贵对王耀文的财力有了了解,怪不得人家耀文能抽中华,底子就是厚。
想到王耀文的工资,阎埠贵不禁心中一酸,一个月都快顶他四个月了,这还让人怎么活?!
“了不得啊耀文,我都不敢想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是什么感受,这堪比皇宫。”
“慎言呐老阎!”
王耀文脸色一变:“什么堪比皇宫,你去街上看看,那些布行、商行的掌柜哪个住的不比这强,独门独院,人家大门都是金丝楠木的,咱能跟人家比嘛,我这就图一个简洁敞亮,到你嘴里怎么变了味了。”
“是我说错了。”
阎埠贵呵呵呵笑着。
正这时候,刘光齐跑到门口,看到阎埠贵陪笑的样直撇嘴。
“阎老师,还有那个谁,小王医生是吧,赶紧去中院,马上全院开会。”
王耀文一听,得咧,好戏要开场。
等两人到贾家门口的时候,这边已经聚集不下三四十号人,乌泱泱的一大片,人群外还站着两个身穿联防队制服的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