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道,“你太弱了。”
他手里多了一把剑,正要朝燕卓咽喉刺去,却被一双手抓住。
晏清丞望向这双手的主人,他眼中杀意未消,桑浓黛似乎被灼了一下,呼吸微颤,缓缓开口:“别杀他……可以么?”
魔尊平静问道:“为何?”
桑浓黛一时间真找不出什么理由,眼前是杀人如麻的魔尊,她总不能劝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魔尊又道:“你让我别杀他,他方才可是想杀我。夫人菩萨心肠,心疼这,心疼那,唯独不心疼我么?”
“不是!绝对没有!”桑浓黛第一时间反驳,心念急转,脱口道,“我留他有用!”
“什么用?”
“让他给我如姨带话!”
魔尊饶有趣味道:“哦?今日不是才写过信?”
“信不够,”果然,人在压力之下会思如泉涌,桑浓黛顺畅地说道,“毕竟信可以伪造,可以被逼着写,但是要是有个人证带去口信,便会可靠很多。让他告诉如姨今日所见,如姨听到我能在魔尊的手里救下他的命来,便会知道我在信中所言不假,就不会担心我了,那样,你也能放心了,毕竟你也不想如姨过来找我对不对?”
沉吟片刻,晏清丞收了剑:“夫人说得对。”
他把脚从燕卓胸膛挪开,拔出那支被魔气浸透的羽箭,随手折断丢在旁边:“你走罢,记得把她说的,分毫不差地告诉桑如是。”
燕卓一时没动。
桑浓黛说:“快走啊!”
他才一瘸一拐站起来,深深看了桑浓黛一眼,勉强飞身离开。
“甲寅。”魔尊开口。
“属下在。”一个人从周围的暗影里闪出。
“跟着他,护送他出西野。”
“是!”
……
回到琼玑宫,桑浓黛惦记着玉镯里的今夜收获,想着魔尊一走,她就立马拼凑两份鹭羽刀法。
谁想,一直到进屋,魔尊抱着她的手臂,一点儿没有松开的迹象。
一路到了床边,晏清丞把她扔上去,自己也一条腿屈膝跪在了床上,倾身俯首,盯着她的眼睛。
桑浓黛不明所以,与他对视。
她的呼吸轻缓,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香气——有些像灵果的味道,雨后山野,混着草木的青涩,百花的幽香和春雨的潮润。
魔尊的视线从她的眼眸,慢慢向下,滑到她的唇上。
他低头,去吻她。
桑浓黛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身体渐渐紧绷,微微颤抖。
她攀着他的肩膀,感觉自己要死了,他今天亲得竟比昨晚要用力凶猛得多,是一种肆意的掠夺,反复的占有,唇舌都要被他吞下去似的。
“夫……夫……”桑浓黛呼吸不上来,推他推不动,叫他又不听,心跳轰鸣,情急之下,发出含糊的一声:“晏……”
魔尊动作猛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