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酒意彻底散尽,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恐慌,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终于明白,为何刚才群臣脸色那般古怪,为何父皇的眼神那般吓人他竟在金銮殿上,对着亲临现场的父皇,痛骂了一早上“失德之行”!
他双腿一软,“咚”地跪倒在地,额头抵着金砖:“儿臣儿臣不知父皇驾临,儿臣失言,罪该万死!”
文德帝冷哼一声,目光扫过殿下:“不知?你身为储君,行事不思求证,仅凭意气便在朝堂之上妄议是非,甚至迁怒忠良、质疑君父,这便是你所谓的‘正朝纲’?”
他顿了顿,声音转厉:“太子德行有亏,识人不明,罚闭门思过一月,抄写《资治通鉴》百遍自省。”
“至于陈平安,”文德帝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些许,“烟雨楼实为军户谋生计,利国利民,着户部即刻拨付北境工坊所需物料,另赏黄金千两,以彰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