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帝眯着眼瞧了半晌,摇了摇头:“模糊得很,像一团影子。”
“这个呢?”陈平安又指着中间一个图案。
文德帝又摇摇头,“还是一团黑影子。”
陈平安眉头微皱。随即指着最上面的一行,“这个呢?”
“这个勉强能看清。”文德帝回答道。
一番测试下来,陈平安心里有了大概的数据,文德帝近视的很严重,只能勉强看清最上面的,其余全都看不清。
一旁的李福看得心惊肉跳,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帝王指手画脚,可瞧着陈平安认真的模样,再看看陛下虽诧异却未动怒的神色,只能硬生生把疑问咽了回去。
陈平安点点头,将图纸收好,对文德帝躬身道:“父皇,您等着便是,给儿臣两日时间,定能让您看清这些字,批阅奏折再不用这般费力。”
文德帝看着他眼底的笃定,忽然觉得这儿子或许真能捣鼓出些新奇物件。他摆摆手笑道:“罢了罢了,朕便信你一次。若是做不出来,可得罚你在御书房抄奏折。”
“儿臣领罚。”陈平安笑着应下,目光扫过案上堆积的奏折,心中已有了计较,这明天便让李老匠按测算的弧度打磨玻璃镜片,定要让父皇看清字,也算表示自己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