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银装素裹,确实挺漂亮的。”
苏汐月眼睛一亮:“银装素裹?说得真好!”
她轻声念道:“风定雪初停,长路踏碎银。枝枝凝玉屑,一路落清宁。”
顾洲远很是捧场赞道:“好诗呀好诗!”
文化人吗,见了好看的雪景,是一定会骚性大发……哦不,诗兴大发的,他早就知道。
苏汐月俏脸一红,白他一眼道:“人家随口念出的小诗,哪里能当你这般夸奖?你的表现未免也太浮夸了些!”
顾洲远愕然:“信口就能做出一首咏雪诗来,确实很厉害了呀!”
他说的是实话,苏汐月这丫头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但才学是没得说的。
让她在大同村教书,自己这一波实在是占了人家大便宜了。
苏汐月只当顾洲远是故意拿她取笑,臊的耳朵都变红了。
她噘着嘴道:“你少要哄我,我自己知道的,我这没有意境的小诗,在你眼里根本就跟孩童呓语一般无二。”
顾洲远大喊冤枉,“我真的觉得你这诗作得很好,吟诗作词么,不一定非要追求意境的,简单白描,纯粹写景也别有一番风味。”
“……”苏汐月狐疑道:“真的?”
“千真万确!”顾洲远眼神坚定。
“那好,你也作一首咏雪的诗出来,我来瞧一瞧,你的诗又是怎样的一番风味!”苏汐月望着他笑道。
“呃……”顾洲远呆愣了一下。
看到苏汐月眼里一闪而逝的狡黠,最终无奈投降。
咏雪的诗作何其之多,倒也不算让他为难。
他在记忆里翻找了一番,也没有挑那些惊世骇俗的牛逼诗作,只抄了一首应景的。
然后轻咳一声,开口诵道: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