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言面上依旧温和,“既然涉及侯大人家眷,避嫌也是应当,那此事便由下官接手吧,多谢侯大人坦诚相告。”
“许大人客气了,分内之事。”侯县令拱手道。
“不知能否劳烦侯大人,将顾县子唤至县衙来?我有些事情,想当面问一问他。”许之言换了个方向。
侯县令听了这话,面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许之言见侯县令没有搭话,便出言问道:“侯大人可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侯县令都快要被这老小子给气笑了。
为难?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舔着张大脸说出这话来的!
老子官职比你高你知道吗?
即便现在还没赴任,我也是跟你平级。
你娘的对着我吆五喝六的,当我是你下属吗?
我知道你带着皇命,这几天我忍了,可你竟然变本加厉,蹬鼻子上脸的。
还把顾县子召来县衙,你问他点儿事情?!
你怕是还不知道顾洲远的性子,你要是在他面前敢摆出这副姿态,他能抽死你!
侯县令在心里疯狂吐槽着,嘴上回应道:“顾县子事务繁忙,大概是没有功夫来县衙见你。”
他此时脸上笑容消失,对京官的滤镜己经完全破碎。
陛下竟然挑了这么个货色来对付顾洲远?
他己经开始担心起来,以这货的性格来看,怕是难以囫囵回去了。
顾洲远要是被惹怒了,可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他并不是担忧许之言的安危,他怕的是,顾洲远一旦发狂,这烂摊子要如何得以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