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县令语气斩钉截铁,不再给侯岳反驳的机会,“来人!帮少爷收拾行装!半个时辰后出发!”
侯岳还想挣扎,却被侯县令带来的两个老家仆一左一右“请”了下去,任凭他如何叫嚷也无济于事。
顾洲远拍了拍侯岳的肩膀,低声道:“听侯叔叔的安排吧。淮江郡虽远,亦是男儿建功立业之地。”
“我此去京城,归期未定,大同村之事,我自有安排,你我兄弟,来日方长。”
侯岳看着顾洲远平静的眼神,又看看父亲不容置疑的态度,知道事情已无转圜余地。
只得耷拉着脑袋,像只斗败的公鸡,被半推半就地带去收拾行李。
侯县令看着儿子不情不愿的背影,叹了口气,对顾洲远道:“小远,望你莫怪我心狠,岳儿性子跳脱,留在此处,于你于他,都非好事。”
“淮江郡虽边陲凶险,但一个孩子想要真正成长起来,是不能一直待在家里的,让他去经历一番,或许并非坏事。”
顾洲远淡然地点点头:“侯叔用心良苦,我都明白,您放心去吧,等我把所有事情都理清了,大同村随时欢迎他回来。”
他唤过顾招娣:“大姐,你带人去,把咱们工坊里的酒还有香皂那些,都搬一些来,一会儿跟侯大人他们带上。”
“嗯,我知道了。”顾招娣点头应道。
然后带上熊二还有几个巡逻队的人,一起往外面走去。
“小远万万不可,这些东西价值不菲,我怎能要你破费?”侯县令赶忙阻拦道。
顾洲远正要说话,就听侯岳冷哼一声道:“这些都是我远哥给我的送别礼,老爹你有啥权利给推了?!”
他阴阳怪气的,显然还对老爹之前出尔反尔的事情心怀不满。
侯县令也懒得与他置气,正瞪他一眼,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