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被传唤的是来福酒家的钱掌柜。
面对许之言类似的盘问,钱掌柜更是滑不溜手,满口都是对顾洲远的感激。
什么提供了新菜式、好酒水之类的事情。
现在他专营糖水铺子,比之以前开酒楼更轻松了。
夸赞顾洲远年少有为,仁善宽厚,总之就是一顿闲扯。
但一涉及到具体敏感问题,要么是一问三不知,要么就是顾左右而言他,装傻充愣的本事比牛埠头更胜一筹。
“顾县子那可是大好人啊!要不是他,小人这生意早就关门大吉了!”
“大人您想知道爵爷的事?嗨,爵爷的事那都是光明正大的,您去大同村一看便知”
许之言看着钱掌柜那副油盐不进、满脸堆笑的样子,心中一阵烦躁。
他知道,从这些与顾洲远利益捆绑极深的老油条嘴里,恐怕是问不出什么真正有用的东西了。
他们都得了顾洲远莫大的好处,而且顾洲远现在风头正盛,这些老狐狸自然不会轻易吐露实情,反而会想方设法为其遮掩。
连续两日,许之言派出去调查洪兴现状的差役汇报,也多是些表面消息。
洪兴如今确实在经营货运、车马牙行等正当营生,账面上看起来也干净,帮众行为收敛,一时间竟抓不到什么明显的把柄。
许之言坐在书房里,面色阴沉。
他感觉自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早有准备,将明面上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顾洲远,果然不简单,其经营根底,比想象中更为扎实,也更为狡猾。
他知道,常规的调查手段恐怕难以奏效了。
必须找到新的突破口,或者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