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北头的小厨房。
厨房的灶台上，放着个小铜锅。
锅是旧的，锅底沾着点香渣。
“奶奶用这锅炒香，炒桂花、炒陈皮，香飘半条街。”
小香摸了摸锅沿，冷的。
暗用暗能裹住铜锅，锅底的香渣，慢慢暖了。
一丝香，透出来，像陈皮的苦里带甜。
小香把香囊凑过去，袋口的绳，沾了点香，紧了。
晶和轮，跟着香伯去凝香谷。
谷口的雾，是浓的。
白茫茫的，裹着香絮。
走进去，连呼吸都没香，只有冷。
香伯举起老香杵，对着雾晃。
“以前老伴用它聚香，捣三下，香就绕着雾走。”
晶用晶壁能量，织了个小罩，把香杵裹住。
轮的轮回能量，托着罩子，不让雾沾。
香伯把香杵往石臼里捣，没出香，雾倒更浓了。
“不行，没活香，聚不了。”轮喊。
他的轮回杖，沾着雾，没了香。
香伯叹口气，把香杵抱在怀里。
“再等等，小香她们会来的。”
晶的晶壁能量，冷了点，罩子的光，像快冻住。
源曦和忆、雾隐，在凝香台旁。
小香的旧香囊，放在台上。
忆用意识能量，织了个护香罩，把香囊裹住。
源曦把全维共生水晶的能量，注进去。
香囊的香，闪了闪，又散了。
雾隐的雾核能量，绕着罩子转，挡着散香雾，雾一沾，雾核也没了暖。
“碎片来了！”小香的声音，从巷口传过来。
她跑过来，手里举着香囊，袋里的干花，亮了点；另一只手，攥着香谱，谱里的桂花，飘着香。
暗跟在后面，手里捧着裹着暗能的香包、香渣，渣上带着点桂香、陈皮香。
“快，去凝香谷！”源曦起身。
凝香谷里，香伯的老香杵，杵头的灰，厚了点。
晶的罩子，裂了道缝，雾钻进来，罩子的光，更冷了。
“来了！”小香冲进雾里，把香囊递过去。
暗把碎片凑到香杵旁，暗能裹着的香气，飘进杵里。
香杵的杵头，突然亮了，像沾了点火星。
“聚香！”香伯喊。
他把香杵举起来，对着雾。
香包的桂香、香谱的陈皮香、铜锅的炒香，顺着杵头飘出去。
雾里的香絮，慢慢有了暖——桂的甜、陈皮的苦、炒香的暖，像撒了把糖。
晶赶紧补晶壁能量，罩子的光，亮了点；轮的轮回能量，绕着香杵转，把香聚起来，往谷里推。
走了半里地，看见香心炉了。
炉是铜的，蹲在石台上，炉口蒙着雾，炉里的香灰，冷了，没一点火星。
炉旁的香脉管，堵着，香过不来。
香伯把香杵的香，倒向香心炉。
小香把香囊贴在炉壁，香囊的香，渗进去。
源曦把水晶的能量，注进香脉管。
晶的晶壁能量，裹着炉身，不让雾沾；轮的轮回能量，绕着脉管转，把散香咒往外赶。
忆的意识能量，探进炉里，找本源香气。
“找到了！”忆喊。
炉底的本源香气，还剩一点，像丝——甜的、暖的、苦的，缠在一起，没散。
暗把暗能裹着的活香碎片，撒进炉里。
“轰”的一声，炉亮了。
黄的光，暖的。
香心炉的火，“腾”地燃起来，香脉管的堵，通了。
香雾，顺着脉管漫开，甜的、暖的，绕着谷转。
散香雾，散了。
先是谷里的雾，白蒙蒙的，慢慢褪成了香雾——桂的甜、陈皮的苦、炒香的暖，飘着，像裹了层糖。
然后是镇里的雾，也散了，镇子里的香，慢慢回来——
老香铺的香架，重新摆上了香，桂香、檀香、陈皮香，飘满街；
有人手里的香，点燃了，烟是暖的，绕着指尖转；
蹲在墙根的人，翻开香谱，谱上的字，亮了，能看清“暖冬香”的方子；
凝香台的香神炉，也燃了，香匙里的香，冒着火，暖了。
小香举着香囊，袋里的干花，全亮了，桂香飘出来，甜的。
“是奶奶的味道！”她笑了，眼泪掉在香囊上，眼泪也带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