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一样的!”他指着我,“都被做成工具,都被骗了二十六世!你凭什么现在醒?凭什么还能握剑?!”
我缓缓走过去,捡起归墟剑。
“凭我还没死。”我说,“也凭我懒得装疯卖傻。”
他愣住。
我没再看他,转身走向地面龟甲裂纹投射的位置。那里是个凹陷,形状像极了当铺柜台上的算盘印。
就在这时,苏红袖的玉坠碎块突然动了。
一片、两片、三片……从四面八方飞来,在空中旋转拼合,最终凝成一枚古印,上面八个大字清晰可见:七剑归一,镇压幽冥。
印底纹路与龟甲完全契合,落下时“咚”地一声,地面裂开蛛网状的光痕,七芒星阵彻底成型。
我单膝跪地,将归墟剑插入阵眼。
剑身没入一半,七道剑气从我背后冲天而起,交织成柱,直贯血月。天空仿佛被撕开一道口子,七声剑鸣同时响起,像是千年沉睡的守门人终于睁开了眼。
我感到经脉在胀,血液在烧,意识一点点被拉向某个深渊般的源头。我知道那是剑道本源,是万年前七剑共主才能触及的地方。
但我没松手。
哪怕手指已经开始崩裂出血,哪怕视线模糊得只能看见光晕,我也死死攥着剑柄。
因为我知道,一旦放手,不只是封印失败。
是所有人的账,全都作废。
远处,夜无痕蜷在阴影里,捂着半边脸,嘴里喃喃:“我们……终究不同命……”
我听见了,没答。
风卷着灰打了个旋,掠过耳垂上的缺角铜钱,发出“叮”的一声。
像算盘落定第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