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回。”
夜无痕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居然笑了：“行啊，老伙计，这一笔，算你写得明白。”
符文脱手而出，化作一道流光，正中夜无痕胸口。没有爆炸，没有嘶吼，只有一圈涟漪般的光晕扩散开来，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渐渐凝成一座透明的光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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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里面，面容开始变幻——一会儿是孩童，一会儿是苍老道人，一会儿又是我自己。
最后定格在一张脸：眉清目秀，约莫二十出头，穿着粗布衣裳，正蹲在当铺门口数铜板。
那是我，却又不是我。
他隔着光牢看着我，嘴唇动了动：“若这一切始于你……那终结，也该由你来写。”
我没应。
他闭上眼，身影沉入光牢深处，再不动弹。
归墟剑灵的虚影也开始摇晃，星尘如沙漏般不断流失。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不像下属看主上，倒像师父看徒弟。
“别信账本。”他重复了一遍，声音越来越淡，“但也别赖账。”
我说不出话。
他笑了笑，最后一缕星尘飘向斩天机，融入剑脊，随即彻底消散。
裂隙里一下子安静了。
风停了，光暗了，连时间都像是卡住了。
我低头看苏红袖，她还在昏睡，脸色苍白，但呼吸平稳。我伸手把她颈边碎掉的玉坠残片捡起来，发现内侧刻着一行小字：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好久。
然后慢慢把它收进怀里。
怀中的布片还在发烫，贴着心口，像一颗不肯停跳的心脏。
我扶着苏红袖站起来，目光穿过光牢，落在夜无痕脸上。他闭着眼，表情平静，像是终于睡了个好觉。
我忽然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掌纹深处，有一道极细的红线，从生命线分出，绕过心区，直通无名指根——那是胎记的延伸，从来没人见过。
而现在，它在跳。
像是在回应什么。
远处，裂隙最深的地方，似乎有谁轻轻哼起了那首童谣：
“小冤家，莫哭啼……”
我张了张嘴，想接下一句。
可就在这时，苏红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抓住了我的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