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
“你斩了师徒线。”他说,“可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我没睁眼。
“是你师父布这局时,根本没想到——”他顿了顿,声音忽然变小,像自言自语,“他自己也会疼。”
我没理他。
他也没再说话,身影慢慢淡去,最后一瞬,竟抬手摸了摸左脸那道算珠留下的伤疤,低声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清。
但我想,大概也是在问:打我的人,到底在哪?
金屑还在飘。
我站着没动。
双目紧闭,脸上湿了一片,也不知道是汗是泪。嘴角却翘着,像是终于把一笔烂账算清了,可以安心睡一觉那种轻松。
耳垂上的铜钱恢复了常温,不再震,也不再烫。手中的算盘裂开一道细缝,从里面透出一点微光,隐约能看出,那形状,像半块桃酥。
我忽然想起什么。
伸手往怀里掏。
桃酥还在。
边缘有点潮,大概是之前流的血渗进去了。我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
甜的。
还带着点陈年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