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王冠小说>其他类型>当铺掌柜:七剑归一斩天机> 第160章 桃酥化灰迎新岁,执剑再启封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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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桃酥化灰迎新岁,执剑再启封神路(1 / 2)

我站在井边,归墟剑还握在手里,剑身温顺得像块烧热的铁。风从东街废墟刮过来,带着焦木和旧纸的味道,吹得袖口扑棱作响。

左手缓缓探进怀里,指尖碰到一块干硬的东西——那半块桃酥还在。师父三年前塞给我的时候,油纸包得严实,上面歪歪扭扭画了个笑脸,底下写着“慢嚼”。我一直没舍得吃,不是怕吃完就真断了念想,是总觉得他哪天会突然从哪个墙角钻出来,拍着我肩膀说:“喂,点心凉了。”

现在我知道,他不会来了。

至少,不是以我认得的模样。

我把桃酥托在掌心,阳光照着它边缘裂开的纹路,像极了当年他坐在柜台啃点心时,掉在账本上的碎屑。我低笑一声:“你连临走都舍不得给我整块?”

话音刚落,桃酥轻轻一颤。

不是风吹的,也不是手抖。它自己动了,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唤醒。接着,一点金光从裂缝里渗出来,转瞬蔓延至整块糕点。酥皮开始剥落,不是化成灰,而是碎成无数细小光点,浮在空中,缓缓排列。

先是“无”字,横撇竖折,一笔不差;再是“咎”字,最后一捺拖得稍长,像算盘珠子拨到最后一个格子时的顿挫。

两个字悬在我面前,亮得刺眼,却又轻得仿佛一呼气就能吹散。

我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它们,像看着一场迟来太久的告别。

光点慢慢飘散,如春雪落地,无声无息。有几粒落在归墟剑刃上,蹭出一道微不可察的痕迹,随即消失。我低头看掌心,只剩些细粉,沾在皮肤上,像晒干的药渣。

这时候,风忽然变了方向。

不再是废墟间乱窜的穿堂风,而是一股清流,贴着地面卷过来,带着青衫布料被太阳晒透的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墨香。

耳边响起声音,不高,也不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顺着气流送来的:

“老道士的棋,才走第一步。”

我猛地抬头。

没人。

巷口空荡,瓦砾堆叠如旧。可那语气太熟了——刻板、冷静,偏要在最冷的时刻掺点讥诮,活脱脱就是那个总拿戒尺敲我手背的账房先生。

司徒明。

他没死透。或者说,他的“意思”还没走完。也许只是一缕残识,借着风路过,顺便捎句话。

但我信。

因为他说的不是“师父布局已成”,也不是“大局将定”,而是“才走第一步”。

这意味着,前面那些血雨、黑潮、童尸阵、龙椅崩塌,全都是序章。真正的局,现在才开始掀牌。

我攥紧归墟剑,指节咯吱响了一声。剑柄贴着手心,温热依旧,像是刚被人焐过。

脑子里闪过许多事:

师父推我下悬崖那天,嘴里哼的是卖糖葫芦的小调;

司徒明第一次教我算盘口诀,非说“三下为敬,四下为斩”;

赵无锋每次拔剑前,都会把罗盘翻个面;

苏红袖跳舞时,裙摆落下的花瓣总朝一个方向飘……

这些都不是巧合。

是暗号,是伏笔,是他们用命写进我日常里的提醒。

我曾以为自己是个懒散掌柜,靠赊账度日,做梦都想睡到午时三刻。

可现在回头看,每一笔烂账,每一次打盹,甚至每回偷喝桂花酿被抓包——全是训练。

教我怎么在一个满是谎言的世界里,活得像个普通人,却始终留着提剑的力气。

胸口那道旧伤又热了一下,不是疼,是胀,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缓缓舒展。我深吸一口气,迈步往前走。

脚踩在碎砖上,发出干脆的咔嚓声。

一步,两步,三步。

每走一步,左臂剑痕就沉一分,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属的位置。我不再回头去看那口井,也不再找寻风里的声音。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该放下的也放下了。

当铺没了,可以重开。

账本烧了,可以重写。

人不在了,但路还在。

朝阳已经爬过高墙,把整条废墟小道照得通亮。我沿着这条路往东城门走,影子拖在身后,拉得老长,笔直如线,像一把出鞘未尽的剑,钉在地上。

路上经过一块半倒的门板,上面五道爪痕还在,漆黑发亮,像是昨夜刚留下。我停下脚步,蹲下来摸了摸那几道沟壑,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

“寅时三刻滴血开。”

师父当年醉醺醺说的话,原来不是胡扯。

这锁,从来就不为了防外人。

是为了让我记住,哪儿才是家。

我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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