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自己一番“诚挚”
朱厚熜发现太宗爷的怒气,肉眼可见地消散,心中暗自得意,
确立了太祖、成祖并列为“二祖”
其实也算是对太宗爷的功绩和位份的肯定,
他老人家真的没有理去郁结。
又得罪了其他祖宗。
原本在观望的朱高炽满脸怒容,挪动着如山岳一般的肉身,上前一步,质问道,
“为了抬举你自己的生父和你自己,”
“就是你将朕的牌位,移出太庙的理由?”
朕就不是了?!
朱厚熜此刻也注意到了刚才在旁观的几位大明皇帝,
而面前这个朝自己发难的肥胖祖宗,正是给自己父皇腾地方的仁宗皇帝,
“臣孙。。。”
“兄终弟及?”
“不应该是奉咱的父皇为父才合规矩吗?”
绝对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自然也意识到皇伯,朝自己投来不善的目光,
“不孝臣孙朱厚熜拜见诸位祖宗,”
“移祧灵位,追封生父等等,皆是臣孙应对朝局的非常之策,非臣孙之本愿,”
“臣孙少年意外被通知要承继皇兄的大统,”
“朝堂里文官强势如虎狼,”
“而臣孙除了有名分,其他的如外戚、内侍、亲信班底等等,什么都没有,”
“为保社稷,不至于沦落为傀儡,臣孙只能‘铤而走险’,”
“还请诸位祖宗看在臣孙保社稷的份上,宽恕臣孙的过失。”
至少能引得两位最强势的老祖宗的认同,
自己的遭受责难便会轻一些。
令在场的一众皇帝陷入了沉思。
能靠着名分大义,最终还是掌控住了朝局,
苛责他手段不厚道,属实有些强人所难。
一切为了社稷?
只恨朕子嗣稀少,又不想辜负与爱妃的结发之情,
看来还是得让照儿多努力。
遂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两位老祖宗,希望他们来定调。
朱棣见状,轻咳一声道,“朱厚熜面对的局面,的确是艰难异常,”
“能靠着名分和大义,摆脱朝堂文官们的围堵,成功执掌大权,更是难得。”
“这一点,咱是认可的。”
“但是,将咱的庙号从太宗改成‘成祖’,”
“朕绝对不接受!”
“你现在已经坐稳位置了吧?马上下旨改回去!”
改回去?
怎么可能?
这是逼着朕自我否定,跟让朕自去帝位有什么区别?!
“太宗爷,升格您的庙号,是臣孙与文官们角力多年,成功将那帮旧文官洗牌,建立忠于自己的班底的成果,”
“而且,这是强化了我燕藩一脉法统的正当性,”
“若是臣孙突然下旨改回去,只怕会遭到史无前例的反噬,”
“还请您开恩。”
这一刻的他,不是大明的“万岁帝君”,是卑微的“孙皇帝”
听着这番言辞哀戚的推拒话语。
眼下的他,很想在永乐朝给林豪平反,
但林豪身背懿文嫡系,建文旧臣的身份,
就是在否定他自己,否定他燕藩一脉的本就羸弱的法统,
跟父皇相比,朕统御天下的威势,还是稍差了一些。
却见父皇也微眯着眼注视着自己,“父皇?”
朱元璋冷声道,“你现在知道,自己的污点,根本无法洗刷了吧?”
“自己得位不正的事实,”
“被后世子孙拿来做稳固位份的法理依据,”
“真是可笑至极!”
朱棣无话反驳,只得别过头去。
朱元璋冷笑一声,从朱棣身上收回目光,看向朱厚熜说道,
“朱厚熜,咱说句公道话,虽然你猜忌心重,沉迷道家虚妄,待长者狂悖无礼,但”
“但以你当初入继大位的处境,你那般行事,没有任何问题,”
“咱在你的位置上,做的都不一定有你好。”
“尔等各个朝代的反馈证明,咱大明的江山被那帮满口仁义礼智信,暗里却是龌龊至极的腐儒势力完全掌控,只有覆亡的份。”
朱见深、朱厚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