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婉娘”。
他递上来一个细长的锦盒,别无他话,转身便走。
我心中忐忑,打开锦盒,里面并非预想中的告密信或恐吓之物,而是一卷崭新的宣纸,以及一支品相极佳的狼毫笔。
锦盒内侧,放着一枚素笺,其上是一行我熟悉无比的、属于苏墨卿的飘逸行书:
“闻君雅好笔墨,旧物易伤怀,赠新纸笔,聊以遣兴。风波恶,善加珍重。”
没有落款。
我捏着那枚素笺,指尖微颤。
他这是什么意思?
赠纸笔,是暗示他已知我身份,却并无恶意?是念及旧情,出手回护?
“风波恶,善加珍重”——这是提醒,还是警告?
我看着那新笔新纸,再摸摸袖中那支刻着誓言的旧笔,只觉得眼前迷雾重重。
扬州城的天空,方才放晴片刻,似乎又聚起了新的、更令人捉摸不透的乌云。
而赵珩,你到底在哪里?这盘棋,你我又究竟是棋子,还是……执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