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熄灭的火折子,拉着已经完全吓傻的小石头,凭借着刚才一瞬间对地形的模糊记忆,朝着洞窟更深处的黑暗,发足狂奔!
身后,那规律的滴水声,似乎……停顿了一瞬。
紧接着,
滴答。
滴答、滴答……
那声音仿佛被激怒,又像是被注入了某种诡异的活力,变得……急促了起来!
像是某种东西,被惊醒后发出的、不耐烦的催促。
冰冷的滴答声,紧追在身后,敲打着鼓膜,也敲打着濒临崩溃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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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顾一切地向前冲,脚下凹凸不平,几次险些摔倒,却根本不敢回头。
直到彻底冲入一片更为广阔的黑暗,那急促的滴水声似乎被距离稍稍拉远,但那股被注视的冰冷感,却如同附骨之疽,始终萦绕不散。
我们被迫停下,背靠着一面冰冷潮湿的岩壁,剧烈喘息,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完了。
前路未知,后有尸苔,头顶还有那诡异的倒悬尸。
真正的进退维谷,十面埋伏。
而就在这时,我摸索着岩壁的手,突然触碰到了一些异样。
那不是天然岩石的粗糙感,而是……某种极其冰冷、光滑、带有人工雕琢痕迹的金属触感?
我猛地转头,努力睁大眼睛适应黑暗。
借着从洞窟深处不知名角落渗透出来的、极其微弱的、仿佛某种矿物发出的幽蓝色荧光,我勉强看清了。
在我身旁的岩壁上,竟然镶嵌着一扇门。
一扇通体由某种暗沉色金属铸造的、造型古朴诡异的方形门扉。
门上没有任何锁孔,也没有把手,只有中心位置,雕刻着一个复杂无比、令人望之心悸的深红色符印。
那符印的图案,扭曲而古老,隐隐透出一股难以形容的封印与隔绝的气息。
仿佛门后,关押着连黑暗本身都无法容纳的东西。
这扇门,是唯一的、突兀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路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