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的制作过程他看在眼里，没有玩家进来的话，难道这个副本里所有人类都被钟玉深用“制造主角”的方式填风水局了吗？
不应该啊，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有很多人过来参加宴会，再者，和赵修明交谈过的“上流人士”们还打算持续获得灵药，这证明岛屿外应该是正常的。
可赵修明不会在测试的时候撒谎……
想起赵修明惯用的招数，李寒推测《镇邪楼》副本的确很久没开启，不过是对《异变游戏》来说。
再加上副本的名称来自《恐怖游戏》，所以应该对《恐怖游戏》来说也没有开启过，那玩家只会来自其他游戏商。
至于赵修明口中的“朋友”，李寒深吸一口气。
这相当于是句暗号，以正常人的关系范畴来说，他和张雪雅的确算得上赵修明的朋友。
偏李寒经历过张雪雅的分析，亲眼看到张雪雅远离赵修明，所以他知道“朋友”这个定位对赵修明来说只是个名词。
李寒来不及思考更多，假蛇婆已经恢复正常。
他抬起脑袋，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惊疑不定。
李寒身为诡异，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假蛇婆的身体变化：对方的瞳孔在放大缩小不停变化，心跳同样时而跳跃时而静止，呼吸频率完全打乱，肌肉在僵直和活性间对抗。
李寒提醒道：“人死亡最后消失的是听觉，我们刚才的话，他都能听到。”
“他这种要死不死的状态，应该是想强制登出游戏吧？”
赵修明没否认，还好奇的贴近假蛇婆观察对方。
李寒揉着自己的额头站旁边，又问道：“所以他一直在演？演自己害怕？他在拖延时间？”
赵修明又吐出个惊天消息来：“我不知道他的具体计划，不过他应该知道我暂时不会杀他。”
“是这样的，《异变游戏》玩家降临的时候游戏会让他们掌握npc身体的部分记忆，用来伪装融入。”
“真蛇婆是子母城的土着npc，蛇婆身体里的上个玩家降临后记忆已经被我得知，趁这次新玩家降临，那么新玩家应该同样会获得属于npc的记忆。”
“上个玩家在副本里生活了好多年，对npc本身的记忆有些不清晰。新来的玩家刚获得npc记忆，应该会记得很清晰很牢固。”
“更何况我有点好奇，于是做了个实验：《异变游戏》玩家登出后本该死亡的npc没死，玩家紧接着再次降临的话会怎么样。”
“也就是说《异变游戏》玩家降临在登陆状态的npc身上，游戏用语的话应该叫顶号？”
“那么，新异变玩家会获得和上个玩家一模一样的记忆，还是获得属于npc新的记忆。”
“又或者新玩家不仅会获得npc的记忆，还能获得旧玩家的记忆。”
赵修明侧头看过来，眼底的热度逐渐攀升，像好奇搞事的猫：“你不好奇吗？多有趣啊。”
李寒差点被绕晕，很快反应过来：“你没把蛇婆体内的上个玩家杀死，也没有困在这具身体里，你把对方送回了原本的世界？”
赵修明点头：“虽然她算不上大好人，但最起码她没杀过npc，而且衰仔，阿豪，大虎他们都挺喜欢她的。”
“我试过让真正的npc蛇婆回来，结果不太行，大概是因为对方不像诡异化后的衰仔他们强大。”
李寒没忍住，对赵修明吐槽道：“你还真是物尽其用，还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