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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冷调与暖律(2 / 3)

心脏“咚”地撞在胸腔,像有人拿榔头敲冰面。

护士赶来,弹了一下管路,空气被切成两段,一段继续下潜,一段被弹回血。那截空气在周秀兰手背静脉里停了一秒,像死亡提前预览:如果整段空气进去,就是空气栓塞,3毫升就能让心脏停跳。

空气最终消失,李建国却感觉自己的心跳停了一次,像被冰水猛地浇了一下,然后才重新启动,节奏全乱。

药水滴完,护士拔针,棉球压上去,周秀兰“啊”地叫一声,声音尖得不像她。李建国以为出血,拿开棉球,只见针眼周围直径两厘米的区域,皮肤红得发亮,像被开水烫过。

护士说:“痛觉过敏,紫杉醇外周神经毒性。”一句话,把冷升级成痛,把痛又升级成神经的错乱。周秀兰用另一只手指轻触那片红,指尖刚碰到,整个人就抽搐一下,像被电击枪点了一下。

那冷意一路跟着他们,从地铁到小区,从电梯到客厅,最后爬上床单,整夜不散。建国翻身,摸到她小腿,温度35c,比常人低两度,像摸到一截埋在雪里的树枝。

周秀兰做梦,梦见自己躺在一条冰河上,身体被剖开,血管变成透明管路,化疗药水从上游源源不断流进来,颜色从无色变成淡紫,再变成深黑。

她抬头,看见上游的“自己”正拿着调节器,流速开到最大,像给自己执行死刑。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因为嘴里塞满了冰碴,舌头被冻成一块铁,贴在上颚,撕下来就是一层皮。

醒来,她发现自己右臂内侧,沿着静脉走向,出现一条10厘米长的青紫,像被鞭打,又像被冰水冻裂的河床。李建国用手指轻抚,指尖所过之处,毛孔重新立起,像被再次冷冻。那条青紫,三天后变成褐色,一周后变成灰白,像一条死去的蛇,盘在她手臂上,再也不肯褪去。

化疗药水的冰凉,终于从临时体验,变成永久纹身,从血管,刻进皮肤,再刻进记忆,成为她今后每一个冬天,最先被回忆起的温度。

李明宇回到清北市,将洪小姐的意思转达给顾晓妍。顾晓妍听后,深感其言非虚。她反思道,若非自己能力有限,白溪月出事之际,也不会第一反应就是亲自将报告递交给郑国锋。

old hoe 最深处的卡座被彩纸灯串围成一座暖黄光的小岛。圆桌中央,一只 6 寸海盐焦糖蛋糕顶着“20”数字蜡烛,火苗跟着低音鼓轻轻摇晃。

李明宇被其余四人围在正中间——

顾晓妍把生日帽按在他头顶,故意歪到一边;李砚舟拎着开瓶器,“砰”然一声,香槟的泡沫顺着瓶口涌进一排玻璃杯;林汐玥把拍立得对准人群,快门“咔嚓”定格一串大笑;程彦哲则端着刚切好的蛋糕,顺手把最大的一块奶油抹到寿星下巴。鼓手在台上敲出一连串即兴“happy birthday”切分,萨克斯跟着滑音起哄。烛光、酒液、爵士乐,一起把李明宇的二十岁封存在 old hoe 的深蓝夜幕里。

顾晓妍托腮问:“二十岁,许个愿?”

李明宇没答,只把眼睛轻轻阖上——睫毛在烛影里颤了颤,像忘了台词的蝶。

三秒静默,他忽然前倾,“噗”地一口吹熄火焰。

灯串未亮,烟雾盘旋,没人看清他嘴角那一点弧度是愿望、是叹息,还是把某个名字咽回心底。

李明宇握着塑料切刀,像给乐谱分小节,把蛋糕稳稳切成六份,依次码在纯白色的纸盘里,再插上透明小叉。

第一份递给顾晓妍,顺手把最大的一颗草莓拨到顶端;

第二份给李砚舟,奶盖边缘多刮了半圈,算是“学长优待”;

第三份给林汐玥,被她举高先拍一张才肯下口;

第四份给程彦哲,奶油立即被他用叉尖挑出一朵白浪花;

最后一份留给自己,底盘那层焦糖脆片恰好带着微苦。

五人端着纸盘,或倚沙发、或靠吧台,爵士鼓刷沙沙作响,像在背景里给他们的闲聊铺上一层即兴伴奏。

叉尖碰撞盘沿的轻响,混着偶尔爆发的笑声,一并融进 old hoe 微醺的暖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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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明宇二十岁的间奏,旋律才刚刚起头。

“最后一块蛋糕,是给我留的么?”

低沉嗓音穿过鼓点,五个人同时抬头。郑国锋已立在卡座旁,肩头落着未化的雪粒。

李明宇愣了半秒,连忙起身:“郑队,您这是——”

“来艺术街区办点事,”郑国锋拍了拍肩上的雪,呼出一口白雾,“突然下大雪,看见这儿亮着灯、热闹,就进来暖和暖和。不速之客,不介意吧?”

顾晓妍笑着打圆场:“郑队,今天明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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