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
他手腕一翻,亮出寒光闪闪的,似笑非笑地盯着梁家满。
梁家满顿时冷汗直冒。
“大哥放心!我绝对按您说的办!”
他吓得声音发颤,转念一想又定了神——生藩身手了得,对付这小矮子绰绰有余。
待会儿只要提醒生藩防着刀,准能翻盘!
灰狗满意地笑笑,掏出手机。
“号 来,我拨号。”
“别耍花样,懂?”
“不敢不敢!”梁家满缩着脖子报出一串数字。
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粗犷的骂声:“边个啊?”
灰狗确认是生藩,把手机贴到梁家满耳边。
“大哥!晚上来朋友家打边炉呗?”梁家满强作镇定道。
“打边炉?”生藩语气缓和了些,“地址发来!”
在灰狗的监视下,梁家满报出小院地址。
“成,晚上到!”生藩干脆地挂了电话。
梁家满长舒一口气。
灰狗拍拍他的脸:“算你聪明。”
“那现在能放了我吧?”
“急什么?”灰狗抄起臭袜子重新塞住他的嘴,“晚上见真章。”
捆紧绳索后,灰狗踱回客厅,再不出门。
梁家满独自被困在屋内,四肢无法活动,只能在心里将灰狗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天色渐暗,暮色四合。
距离梁家满与生藩约定的时间所剩无几。
灰狗悄然起身,隐匿于房间的一隅。
屋内未点灯,昏暗一片。
灰狗黝黑的皮肤与这环境完美融合。
若戴上墨镜,几乎难以察觉他的存在。
小屋中。
梁家满察觉到外界的异动,明白兄长即将到来。
无奈口被堵,身被缚,挣脱不得。
他只得竖起耳朵,等待时机,待兄长进门时制造声响示警。
突然。
院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一辆老旧丰田停在门前。
灰狗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继续潜伏。
生藩下车,打量着小院,眉头微蹙。
应该是这里没错。
怎么看着像没人?
虽心生疑虑,生藩还是推开了未上锁的院门。
阿满!
阿满,你在吗?
生藩高声呼唤,朝主屋走去。
屋内的梁家满听到兄长的声音,拼命挣扎,发出闷哼。
可惜声音太小,未能传到生藩耳中。
得不到回应,生藩警觉顿生。
见天色太暗,他从口袋掏出打火机,缓步向两层小楼走去
小楼内。
灰狗藏身暗处,静听外界动静。
乡间无灯的夜晚,漆黑如墨。
透过门缝,可见生藩打火机的微光渗入。
来了!
灰狗暗忖。
屏息凝神。
他将身形完全融入黑暗。
唯有一双白眼球隐约可见。
小屋中。
梁家满已声嘶力竭。
呼喊多时未见回应,希望渐渐消逝。
但他仍保留最后气力,待生藩进门时作最后一搏。
小楼门外。
生藩驻足。
门缝内同样漆黑一片。
此刻他高度警惕。
弟弟约他来吃火锅,此地却似无人之境。
要么地址有误,要么内有埋伏。
生藩冷笑心想:管你什么埋伏,敢现身就送你们上路!
身为红棍高手,又在屯门横行多年。
生藩无所畏惧。
相反,他竟感到一丝兴奋。
毕竟屯门弹丸之地。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比他强的人虽不少,但在屯门却寥寥无几。
能打的都进城享福去了,留在乡下的没几个狠角色。
要不是家在屯门,又跟了恐龙,生藩恐怕也早进城混了。
“吱呀——”
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生藩没急着进去,先探进打火机照了照。
确认没异样,他才侧身挪进屋。
环顾四周,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