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价值就摆在这里,你们不可能一直不用。与其等,不如和你们谈这个条件。”
司桓的语气很冷静。
但鹿芝芝的心像油煎。
潜意识她感觉,司桓现在在谈的事极有可能突破了她的想象。
比如,他要离开。
“关于她,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这里我先做个说明,奉劝那些想要打她主意的,还是把心思放到别的事情上。我已经做好了程序,和她的生命以及安全活动范围紧紧绑定,一旦系统察觉到异常,全世界的武器库都会被卫星所调动。如果你们想让世界变成不毛之地,可以试试。”
鹿芝芝知道司桓说的这个人是她。
她不知道对方听了什么感受,可她听了心脏像被石头堵住。
司桓究竟背着她在干什么?
问过她的意见了吗?她需要这样的安排吗?
为什么不跟她商量?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一刻也耐不住,她选择推开门,暴露自己的存在。
司桓看到她,对电话对面的人说了句,“有点事,晚点再聊。”切断了通话。
“怎么不睡了?”他起身,没有慌乱,问得也那么寻常。
寻常到鹿芝芝甚至想跟着当鸵鸟糊弄过去,权当这件事不存在。
“你……”她一个迟疑,“在处理工作?”
“在安排一些事情。”
安排。
他承认了。
眼见话题逃避不过去,鹿芝芝硬起头皮,“安排什么?”
“我要去参与一项研究,大概要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多久?”
“取决于这项研究什么时候出结果。”
“所以你不知道要离开多久。”
“是。”
很冷静的一段对话。
恍惚间,鹿芝芝甚至以为自己在和一个有问必答的冰冷机器说话。
如果不是司桓上前,抱起她走进卧室,和她一起躺上床,身体的温度,温柔的举动都在证明,他还是他。
鹿芝芝大概率会无措的尖叫。
闭上眼睛,她在淡淡的恐惧中,再次陷入睡眠。
这是她潜意识的自我保护,希望这不过是她的噩梦。
而不是可怕的现实。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连早课都错过。
即使如此,她还象睡不醒一样,又睡了两个小时。
过度的睡眠让人手脚酸软,大脑迟滞。
窗外的天空被铅云铺满,要下雨了。
屋里静悄悄的,司桓没有回来过。
她去到窗边,就这样看着越下越密的雨幕,身体里的灵魂好象跑掉了。
直到门被打开,她被拥入怀里。
“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你说你要走,你什么都安排好了,然后要去做什么实验,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鹿芝芝回头,盯住司桓的眼睛,“这梦,是不是很可怕?”
司桓没有回答,只是抱起她,亲吻她。
“你说话啊!”鹿芝芝一把推开他的脸。“这个噩梦是不是很可怕?!”
司桓掌住她的后背,“现阶段,这是最好的选择。望京已经乱了,我不想这场风暴波及到你身上。”
“我不怕!我都想好了,发生什么事我都能和你一起面对,我们想办法!只要我们一条心,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鹿芝芝想让他明白,只要他们在一起,什么困难都不是问题。
“人类的世界,比我想象的复杂。他们或许威胁不到你我,但能威胁到你家人,你的亲友。”司桓温和而耐心的,“我想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会很难决择。”
“他们……”鹿芝芝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词穷。
是啊,感情是她一个人的,可承担这份感情后果的,却是所有和她扯得上关系的人。
公平吗?显然是不公平的。
“到底是谁?我们能不能和他们谈谈?要做什么研究,我们配合。但不要让我们分开行不行?”她知道自己哀求的东西,司桓可能早都争取过,可她忍不住还是想问。
“这项实验是机密,而且对未来的影响也很大。实验基地安排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和外界几乎联系不上,”司桓目光闪铄,“我对这个项目有把握才会答应,你不用太担心。”
“什么时候去?”
“明天。”
“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目前我不知道实验的进度,以及方向到底有没有问题,所以没有办法估算时间。”司桓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