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桓忽然叫他。“小玫瑰这几年，过得……好吗？”
这句话，让纪允熙又很怀疑，司桓是不是察觉到了他沉默背后的意图，故意自救般转换了话题。
可这个“男人”，神情里真的有小心翼翼的试探，以及……卑微的索求。
连他这个知情者都能反复被迷惑，何况旁的一无所知的人。
“你真的越来越接近人类了，这让我很担心。”纪允熙没有回答他的话。
“别忘了我会离开这里，回到小玫瑰的身边。所以我现在就是真正的人类。”
“你在练习？”纪允熙问。
“一直在。”司桓回答。
实际上，这答案只回答了这个问题的百分之十都不到。
他何止是在学习，简直是把人类的意识拆解了研究。
这是他上载了人类司桓的意识时的意外发现。
人类负责每个情绪，每个思维映射的脑部位置，他已经弄的一清二楚。
接下来，他做了另一项研究。
实验体，是黄彦。
他不仅改变了黄彦存储记忆的海马体，成功篡改了有关于他是人工智能的记忆。
甚至，通过向黄彦的意识里植入新的意念，强行改变了黄彦对他的观感。
现在，黄彦是他的狗，指哪打哪。
同样的方法，他用在了那些远程的实验体身上。
实验体们配合着，把秘书强行送进了实验舱。
他“阅读”了秘书的全部记忆。知道了他们的算盘。
然后，他给秘书植入了一条意念：干掉你的领导。
之后，事情就在他彻底“隐身”的状况下，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
说实话，他很满意。
现在他掌握的东西，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载体扩散开来，总有一天能掌控全人类。
那个时候，没有人会质疑他的身份，也不会再有任何人阻止小玫瑰选择他。
多年后，他终于找到了最坚固的玻璃罩。
不再是等待人类的施舍般的善意。
而是，让他们跪下，听话。
他来做那个握着鞭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