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摆着八张大圆桌,桌上摆着丰盛的佳肴。一个熟悉的人儿都在坐等,有魏恒,刘江,周梁,马三大伙儿见到陈陌,大为欢喜,纷纷起身拱手施礼。
“二少爷回来了啊。”
“二少爷好。”
“见过二少爷。”
“大家都好,不必见外,都入座吧。”陈陌冲大家笑了笑,作为回复。随后奔将去客厅。
才跨过门坎,一个小不点就奔入陈陌怀里,“二哥,小鱼儿想死你啦。”
“哥也想你。”陈陌蹲下身把陈鱼儿抱起来,顺势把一大把冰糖葫芦塞给陈鱼儿,“你看,哥给你带什么了。”
小鱼儿打开桑皮纸一看,满脸都是笑容,“哇,是冰糖葫芦耶。二哥对我真好。”
说着小鱼儿也不避讳什么,拿起一串山楂就咬了口,立刻露出幸福的笑容。
陈陌抱着小鱼儿入了客厅,见到熟悉的一大家子,这才放下小鱼儿,冲父母拱手施礼,“父亲,母亲。孩儿回来的晚了,叫你们久等。”
陈寅傅还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回来就好。”
林玉岚则上前拉着陈陌入座,“一家人就等你回来吃顿团圆饭呢。快坐下,菜都要凉了。”
入座之前,陈陌还和陈武张茹打了招呼。发现陈武兴致不高,而张茹脸色暗沉沉的,整个人十分的疲惫,只和陈陌简单打了个招呼,便没了力气似得。但毕竟是除夕夜,要吃团圆饭,张茹还是强自打起精神来。
吃饭期间,其乐融融。
林玉岚尤其对陈陌这阵子发生的事儿感兴趣,问个不停。
这就跟陈陌前世上大学后,每次回家里,爸妈总是对陈陌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
陈陌也不含糊,把好听的,风光的说了。那些个危险的就自动隐瞒起来。
林玉岚听了十分满意,尤其得知陈陌过了年要做蒙特内哥罗寨的管事,更是乐开了花,“二郎真个是有了出息,过年不过十六,便要做寨子的管事。咱们老陈家可算是有了盼头,比你爹厉害。”
陈寅傅不置可否,也夸赞了句陈陌有了出息,却不忘嘱咐,“做了管事,便容易被人盯上。还需处处谨慎些,莫要处处出风头,免得得罪了人都不晓得。越是身在高处,越该时刻惊醒。”
陈陌点头称是:“父亲教悔的是。”
林玉岚却横了陈寅傅一眼,“大过年,你就不能少几分严肃。大家乐呵些不好嘛。”
陈寅傅老脸一红,“怪我,平时严肃惯了。那便不说这些,今儿开了喝。”
说罢,陈寅傅还带着陈陌林玉岚陈武几个出了客厅,和外头的家丁护院们碰了杯,彼此说着激励的祝福语。
一顿团圆饭,吃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宣告结束。
按着此世的习俗,除夕夜需要一家人在一起守岁,围炉夜话。
一家人便留在客厅,海棠和秋兰生了火炉子,拿来点心瓜果,围着火炉子说着话,守岁。期待来年顺当,岁岁平安。
二娘张茹气色不太好,才守了一会儿就以身体不适告别了去。
陈武则冲陈陌和陈寅傅林玉岚拱了手,随即扶着张茹离开院子,去了北院。
目送二娘离去,陈陌问了句,“二娘这是怎么了?”
林玉岚道:“大概七天前,张茹气色就不好了,身子虚,还经常呕吐。我找了郎中瞧过,说是有了喜脉。还开了滋补的方子。可七天时间过去,却不见好,也是奇了怪。我和你爹商量好了,等过了出息,明儿就去寻个好大夫再来给张茹瞧瞧。”
陈寅傅叹息道:“当初茹儿生小武的时候,伤了身子。许是这个缘故,留下了病根。身子骨一直很虚。不过给的都是最好的药材,应该无恙。”
虽然父母的说法没什么问题,但陈陌还是感到不安,“母亲,可否把郎中给二娘开的药方给我看看。
林玉岚一愣:“二郎还懂药理?”
陈陌道:“我常年练武,对药理有所研究。”
林玉岚点点头,随即吩咐海棠:“海棠,去把我抽屉里的药方拿来。”
“是,夫人。”
海棠很快进了卧室,不多时拿着药方折返出来,递给陈陌:“当初郎中开的就是这药方。”
陈陌拿过一看。
就是寻常安神养胎的药方,还加了人参等大补的药材。按理说这样的药方对安胎有很好的效果。不至于气色一直不好。而且陈陌刚刚还敏锐的感觉到二娘身上的气息不太对。
林玉岚十分担心的问:“二郎,这方子有问题?”
陈陌放下药方,“方子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件事-想问问父亲。月馀之前,父亲和二娘同过房嘛?”
陈寅傅支支吾吾道:“倒是有过一次,时间—也勉强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