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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抬起手,“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马狂煞的脸上。
马狂煞被这一巴掌扇得原地转了半圈,脸上立刻浮起一个五指印,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郑教头看也没看他,转身问程栋:“你给了他们多少钱?”
程栋立刻回答:“给了十五两。”
郑教头点点头,迈步走到疤婆子面前,呵斥道:“三两银子的债,你要十五两,心可真够黑的。拿出来!”
疤婆子哪里还敢反抗,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那个钱袋,颤声道:“教……教头,这是他刚才还的钱。”
郑教头一把将钱袋夺过,从里面倒出几块碎银,估摸着有五两左右,塞进疤婆子手里。就在疤婆子要去接的瞬间,他猛地握住她的手,隔着那几块银子,手腕发力,向外一掰!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淅地响起,伴随着的是疤婆子杀猪般的惨叫。
“啊——!”
郑教头松开手,厌恶地将她向后一推,喝道:“五两,够不够?”
“够了!够了!够了!”疤婆子疼得涕泪横流,连声哭喊。
程栋冲着她大喊:“快告诉我,我妹妹在哪里?!”
郑教头也怒视着疤婆子,吼道:“快说!”
疤婆子吓破了胆,语无伦次地说道:“她……她刚被几个牙子……扛着往清水河边走了!”
程栋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们这是要上船!”
话音未落,他转身便如一支离弦之箭,朝着河边的方向飞奔而去。
街上人来人往,拥挤不堪。
推着货物的板车,慢悠悠的牛车,还有熙熙攘攘的行人,不断地阻碍着他的速度。
程栋心急如焚,在人群中疯狂穿梭,脑海中浮现出点点滴滴。
清晨,妹妹踮着脚尖,细心地为他整理有些歪斜的衣领;傍晚,她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那一双清澈纯真的眼睛依赖地望着他,甜甜地喊着“哥哥”。
想到这些,程栋心里一阵刀割般的酸楚,鼻子一酸,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他在心中狂吼:“双双,哥哥一定会救你!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