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盐晶匣。匣底的盐晶在灯下像层碎冰,映着他的影子,像个握着算盘的战士。他突然想起辽东的白银劫案,当年用棺木藏银,现在用票据运银,都是为了让银子安全到家,只是法子更巧了。
戈壁的星子很低,像悬在驼铃上的碎银。王鸿绪摸了摸怀里的汇票,桑皮纸被体温烘得温热,盐晶章的 “汇通” 二字在暗里像双眼睛,盯着黑水河的方向。他知道,这一百张汇票不仅是军饷,是晋商的信用,更是堵在沙匪和范家之间的墙 —— 墙倒了,商路和军路都得断。
而张彪的玉佩,此刻或许正被他攥在手里,三铜钱的纹路里,藏着黑水河的沙,和范家旧茶砖上的铜绿,混在一起像摊化不开的阴谋。但王鸿绪不怕,他的盐晶匣里,不仅有汇票,还有对付这阴谋的法子 —— 就像当年用盐晶认茶砖,现在用盐晶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