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洋行的暗盘窗 —— 道光二十三年春】
煤油灯的光晕在账簿上晃,王云锦的指尖划过英镑持仓数字,磁粉写的 “” 在光下泛着冷蓝。十三行的密报就压在账册下,伍秉鉴的字迹里掺了盐晶粉:“英商每日抛空两万英镑,银元堆得像山,十三行的库房快装不下了。” 窗外的丽如银行灯火通明,铜制的招牌在月光下闪,像块要吞银的狼嘴。
“让分号把银元放贷停了,” 王云锦往磁粉密电上敲,每个字都对应千镑持仓,“‘北’字代 1000,‘上’字代 2000,遇紧急情况加个‘危’字。” 他往李茂手里塞了块磁石,“验密电的字,真的吸得住,假的一擦就掉 —— 别让范家的人混进来。”
账房的暗格里,赵诚正在调试新的密码本,盐晶水写的 “清铅” 二字遇磁石显形 —— 是晋商对付假票的老法子,如今用来盯英镑。“西安分号回电了,” 他往密电上洒茶汁,字迹里的铅粒聚成个 “3”,“他们的银元储备还够三万镑的兑付,撑得住。”
突然传来纸页翻动的轻响,王云锦掀开账簿的夹层,张丽如银行的空白银行券掉了出来。券面的花边里藏着三铜钱暗纹,在煤油灯下发褐,和范氏旧票的印记一模一样。更骇人的是,券面的签字处已经预印了东印度公司的印章,油墨里的磁粉在光下跳,像群饿极的虱子。
一、英镑抛的银元囤
辰时的太阳刚照进十三行,伍秉鉴的库房就炸开了锅。英商的伙计们扛着英镑票据往柜台上堆,每张都盖着丽如银行的戳,磁粉在光下闪得人眼晕。库房角落的银元箱摞得快到梁,盐晶锁在阳光下泛白,却没一把是晋商的样式 —— 全换成了东印度公司的铜锁。
“按市价收,但得扣三成手续费,” 王云锦往票据上贴磁石,真票的戳记吸起粉,假的却发灰,“告诉他们,晋商的票号只认现银,不认空头英镑。” 他往李茂的算盘上看,红绳算珠记的抛售量已经超了十万,蓝绳算珠的银元储备在往下掉。
赵诚正在给各分号发密电,磁粉写的 “停贷” 二字在纸上滚:“北京分号把银库封了,” 他往密电的回执上盖盐晶印,“天津的骆驼队改道上海,每峰驼都驮着磁石秤,专称英商的银元成色。”
个英商大班把银行券拍在柜台上,三铜钱暗纹在光下刺目:“用这券兑银元!” 他的手杖头刻着范氏的三角,“丽如银行说了,这券和晋商的票据一样管用。” 券面的空白处,有人用茶汁写了个 “范” 字,遇磁石发绿。
王云锦把银行券往煤油灯上凑,纸角立刻卷了边 —— 是仿造的,真券的纸质混了漠北的羊毛,烧起来会发焦。“这券连丽如银行的银粉都没有,” 他往大班手里塞了张真票据,“看清楚,晋商的盐晶印遇火会显‘真’字。”
库房外的银元堆突然塌了,露出下面的鸦片箱,烟土味混着银腥味,在空气里凝成股毒味。王云锦的磁石棒掉在地上,吸起片散落的铅粒 —— 是从银行券上掉的,和范氏假票的铅一个矿出的。
二、暗盘设的磁粉电
巳时的上海暗盘里,煤油灯的光晕被磁粉染成蓝。王云锦的密电在账册上排得像队兵,“北 5 危” 代表北京抛空五千镑且有风险,“上 8 安” 说明上海持仓八千镑暂无虞。李茂的磁石笔在纸上划得快,每个字都嵌着盐晶粉,遇英商的油墨会发脆。
“丽如银行的电报线在往苏州铺,” 赵诚往窗外的电线杆看,“他们想截咱们的密电,用机器破译磁粉密码。” 他往密电的夹层里塞了根铜丝,一头连晋商的双驼纹,一头连徽商的茶芽,“只有用茶汁泡过,铜丝才会显形。”
胡雪岩派人送来批茶引,每张都贴着磁石条:“徽商的茶栈也停了放贷,” 来人往暗盘的账簿上盖茶引章,“胡掌柜说,要是英商敢用鸦片换茶,就烧了他们的洋行。” 引章的茶芽纹里,藏着晋商的盐晶粒,遇磁石发亮。
突然有密电从广州发来,磁粉字在光下散:“十三行的伍秉鉴在往丽如银行运银元,用的是晋商的盐晶锁。” 李茂往电文上洒海水,三铜钱暗纹立刻显形 —— 是范氏余党的手笔,他们模仿了广州分号的密码。
王云锦往暗盘的保险柜里塞了本真密电码,锁芯嵌着西洋的齿轮,得用磁石和盐晶两把钥匙才能开:“让上海的巡捕盯紧电报局,” 他往李茂手里塞了把磁石剪,“见有范氏三角记号的电报,直接剪断。”
暗盘的门被撞开,个穿洋装的人举着破译机闯进来:“你们的密码被破解了!” 他往机器上塞了张纸,磁粉字拼成 “英镑 15 万”,“丽如银行明天就会抛空,让你们的银元储备见底。”
王云锦把密电往磁石盆里扔,字立刻化了 —— 是假的,真密电的磁粉混了桐油,遇水只会晕不会散。“这机器连晋商的盐晶粉都验不出,” 他往穿洋装的人袖口看,茶汁染的 “范” 字在光下发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