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俨然已是能干的女主人模样。
虞怀姝看着这一切,酸溜溜地对谢长卿说:“瞧她得意的,不过促成了一桩婚事,倒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谢长卿却没心思听她抱怨,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墨云辰——这位战王府长子如今已是京城有名的才子,据说很得几位大儒赏识。
谢长卿整了整衣冠,上前搭话:“墨公子近来可好?久闻公子才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墨云辰礼貌地回礼:“谢公子过奖。”
二人寒暄几句,谢长卿故意将话题引向科考:“听说今科考题颇难,不知墨公子有何高见?”
墨云辰微微蹙眉:“科考重在检验真才实学,投机取巧终非正道。”
谢长卿心里咯噔一下,强笑道:“墨公子说得是。”
这时,林修远携程素素过来打招呼。新婚燕尔,两人眉梢眼角都是幸福。
“谢公子。”林修远彬彬有礼地行礼。
谢长卿看着这个曾经不如自己的寒门学子,如今却是风光无限的新科进士,心中五味杂陈。
“林进士好福气啊。”他酸溜溜地说,“不但金榜题名,还抱得美人归。”
林修远坦然一笑:“修远惭愧,全仗岳父不弃,夫人垂青。”
程素素温柔地站在夫君身侧,轻声道:“妾身能嫁与夫君,才是福气。”
虞怀姝在一旁看得眼红,忍不住插嘴:“程姐姐真是好命,嫁了个这么有出息的夫君。不像有些人”她意有所指地瞟了谢长卿一眼。
谢长卿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回府的马车上,夫妻二人再次爆发争吵。
“你今天那是什么眼神?”谢长卿怒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
虞怀姝反唇相讥:“难堪?你自己没本事还不让人说了?看看人家林修远,再看看你!我当初真是鬼迷心窍才选了你!”
“你!”谢长卿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要不是你整天催催催,我至于”
他猛地住口,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
虞怀姝却警觉起来:“我催你什么了?谢长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谢长卿别过脸去。
当晚,谢长卿偷偷溜出府,去见了钱先生。
“这是考题。”钱先生递过一个密封的信封,“记住,看完就烧掉。”
谢长卿手有些发抖:“这这可靠吗?”
钱先生意味深长地笑笑:“谢公子放心,我们的消息从没出过错。不过”他压低声音,“最近查得严,公子务必小心。”
回到书房,谢长卿颤抖着手打开信封。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这竟然真的是他打听到的今科考题!
巨大的恐惧和狂喜同时涌上心头。
科考那日,谢长卿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考场。当考题发下时,他几乎要惊呼出声——与钱先生给的完全一样!
他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奋笔疾书。
然而就在考试进行到一半时,意外发生了。他藏在袖中的小抄不小心滑落在地!
“什么东西?”邻座的考生好奇地看了一眼。
谢长卿魂飞魄散,赶紧捡起来塞回袖中,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
好在那个考生似乎没看清,只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便继续答题。
接下来的时间,谢长卿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考试结束,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考场。
当晚,他做了一夜噩梦,梦见自己被扒去功名,游街示众。
放榜那日,谢长卿果然高中二甲第七名。
虞怀姝喜出望外:“你终于考中了!我就知道你有出息!”
然而谢长卿却高兴不起来。他总觉得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审视,尤其是那个邻座考生——后来他打听才知道,那人姓周,也是个寒门学子,这次落榜了。
庆功宴上,周考生果然找上门来。
“谢公子真是深藏不露啊。”周考生意味深长地说,“考前都说您这次怕是又不行了,没想到一考就中了二甲。”
谢长卿强作镇定:“周兄说笑了,不过是运气好些。”
“是吗?”周考生凑近些,压低声音,“那日考场里掉出来的纸片,看着可不像是寻常草稿啊”
谢长卿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
这时,墨云辰举杯过来:“恭喜谢兄高中。家父常说,功名虽重,但人品更重。望谢兄好自为之。”
这话听在谢长卿耳中,仿佛别有深意。他冷汗涔涔,连应答都变得语无伦次。
回府后,虞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