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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辰的学问越来越受大儒赏识;墨云锋训练的侍卫队英武不凡;墨云柔的生意红红火火;连墨玉琳都成了京城有名的热心人。
这些都不是邪术能做到的。
这天,虞怀瑾特意带她去看墨云柔的暖心堂。
正是施粥的日子,排队领粥的穷苦人络绎不绝。见到墨云柔,众人纷纷行礼问好。
“墨小姐菩萨心肠!”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一位老婆婆拉着墨云柔的手:“小姐啊,我孙子吃了您给的药,病已经好了。您真是活菩萨!”
墨云柔不好意思地笑笑:“婆婆别这么说,都是应该的。”
苏月儿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回府的马车上,虞怀瑾状似无意地说:“月儿你看,善有善报,这才是正道。那些歪门邪道,终究是站不住脚的。”
苏月儿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当晚,她偷偷约见了虞怀姝。
“你让我散播的谣言根本没用!”苏月儿埋怨道,“战王府现在好好的,反倒是我,整天提心吊胆!”
虞怀姝冷笑:“是你自己没用!我让你传得再狠些,你倒好,被虞怀瑾三两句就吓住了?”
“你知不知道,她整天带着我见客,我连传话的机会都没有!”
“那是你蠢!”虞怀姝眼神阴狠,“我有个主意”
三日后,一个游方道士出现在战王府门外,大声嚷嚷:“妖气!这府上有妖气!”
门房要赶他走,虞怀瑾却让人把他请了进来。
道士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府上可是有人重病痊愈?财源广进?”
墨玉琳忍不住问:“是又怎样?”
“此乃借运之术!”道士高深莫测地说,“借的是子孙后代的福分!若不解法,必有后患!”
墨玉琳气得要打人,被虞怀瑾拦住。
“道长说得是。”虞怀瑾笑眯眯地点头,“不过我们府上最近确实喜事连连。这样吧,正好我娘家送来几匹御赐的云锦,我打算捐给暖心堂做冬衣。不如道长也捐些功德?”
道士一愣:“贫、贫道”
“道长不会连这点善心都没有吧?”虞怀瑾依旧笑着,眼神却冷了下来,“还是说,道长根本就不是真心为我家着想?”
道士额头冒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这时,墨云锋带着侍卫进来:“母亲,查清楚了。这道士是被人收买的,收了他二十两银子,让他来咱们府上胡说八道。”
道士腿一软,跪倒在地:“王妃饶命!是、是一个戴面纱的夫人让小的这么说的”
虞怀瑾看向苏月儿:“月儿,你整日在府里,可曾见过戴面纱的夫人来访?”
苏月儿脸色煞白,强作镇定:“没、没有”
“那就奇怪了。”虞怀瑾若有所思,“不过既然道长说是受人所托,那就送官吧。想必官府能查个水落石出。”
道士被带走后,虞怀瑾对全家说:“你们都看到了,谣言止于智者。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别人说闲话。”
她特意看向苏月儿:“月儿,你说是不是?”
苏月儿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吟:“是”
这件事后,虞怀瑾反而更大方地开放王府,经常邀请各府夫人小姐来赏花喝茶。
“各位随便看,”她笑着对客人们说,“若真有什么邪术,还请各位指点出来。”
来的客人们亲眼见到墨骁珩日渐康复,看到王府上下和睦,孩子们个个出息,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反倒是谢府,最近麻烦不断。
谢长卿虽然中了进士,却一直没能补到实缺。吏部的回复总是“暂无空缺”,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托词。
虞怀姝急得嘴上起泡,又来找苏月儿。
“一定是虞怀瑾搞的鬼!”她咬牙切齿,“你再去散播些谣言,就说她嫉妒我嫁得好”
苏月儿这次却不肯了:“表嫂待我不薄,我不能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
虞怀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疯了?她把你关在家庙这么久,你还替她说话?”
苏月儿低头不语。这些日子在王府,她亲眼看到虞怀瑾如何持家、如何待人,再对比虞怀姝的刻薄自私,心中早已有了判断。
“你走吧,以后别再找我了。”苏月儿转身离开。
当晚,她主动去找虞怀瑾坦白了一切。
“表嫂,是我糊涂”她跪在地上,泪流满面,“那些谣言,是我和虞怀姝散播的”
虞怀瑾扶起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