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面具,黎志曾在解离的梦中看见过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神眷者·窃梦。
新芽二号和黎志一起惊讶望向艾莱德。
这个自封的占下师,好象,真的在占下。
真的施展出了占下术法。
不是胡乱想象,也不是绞尽脑汁编造,而是真真正正弄出一个占下的结果。
这里边包含了过去艾莱德不知道的事,包含了可能的未来,呈现在此刻!
“你向命运祈祷了?”黎志下意识追问道。
“老科迪还没教过直接向超位存在祈祷类型的占卜术。”艾莱德委屈道:“我就是学着老科迪的样子,和命运共鸣了一下。”
你能和命运共鸣?你能和命运共鸣个屁!
你不过是学着老科迪皱眉屁股,胡乱摆了个姿势而已黎志心底惊疑,且不论艾莱德占的准不准,他竟然真的能占卜。
这太不魔法了!
他的灵性给了谁?占下由谁响应?
造物能造灵性和魔法效果,但是不至于能造出“未来”吧。
这显然不符合自己之前对造物神眷的感受。
探索进度,竟然还能往回缩?
黎志顿时感觉事情变得荒谬了。
少女千虑正抱着画板、笔刷、颜料,在拉姆城的田野上漫步,找到了一个很完美的小土坡,能将面前平坦旷野田园看尽。
既然回了拉姆城,既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她也想给自己放个假,做一些之前“千虑”的生命中不存在的事情。
做些背叛过往的事。
比如在田野中画画。
这种背叛让她觉得愉悦,就好象在狠狠惩罚千虑一般,就仿佛那个已经不存在的千虑灵魂会大为光火。
她享受这种感觉。
“时阴时晴——我找不准色彩啊!”她摆弄了一下颜料,拿着笔刷蘸了半天,画布上依然是一张白纸。
“定格!”
她刚想用分镜神眷将这抹景色切出来,却感觉到了少许异样。
分镜神眷,似乎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手感上有很大的区别。
她从自然景观中切出来这一抹短暂的晴朗画面,竟然固定在了现实之中天上云还在动,微风轻拂过小麦田。
但那些云,无论大的小的,竟然奇迹般地,全部绕过了太阳。
仿佛将那短暂晴朗,变为了长久、永恒、循环。
仿佛只要她还在绘画,这里的天就会注定晴朗。
不再是剪切,挪动—
而是在创造命运,创造某个注定的结果。
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即日起,幻象中可询问命运。
“即日起,你之神眷由‘分镜’,改称为,‘宿命”。”
这是,自性的声音!
少女千虑嘴巴微张,久久没有合上。
幻象中可以询问命运,意思是,幻术魔法里面,有可以占卜的魔法了?幻术师也可以占卜了?
这种现象,其实并不少见,例如占卜术中有占星的分支、梦境魔法里也有占卜的分支、水元素魔法中有生命的分支、雷元素和火元素中都有涉及灵魂领域的魔法。
但大家总是觉得“天然如此”,理所应当从未见证过“从无到有”的变化。
例如之前黎志就询问过帽子,水元素魔法在一千年前就有生命领域分支么?帽子的回答是否定的。
她丢下画板画笔,原本想用分镜将自身“切”回拉姆城魔法学院,毕竟她只擅长占卜和人体强化,不擅长赶路。
但分镜的“切”动作,再度发生了变化,画板画笔颜料等杂物瞬间消失,她推开了二楼书房门,仿佛自身今日从未离开这栋后山别墅一般,
不过黎志此时并不在书房中。
她走下楼,看见黎志、艾莱德、新芽二号一齐抬头看向她,于是说道:
“即日起,幻象中可询问命运。
“即日起,神眷由‘分镜”,改称为,‘宿命”。
“宿命之自我实现,应该是自性的神眷,不应是命运的神眷。”
宝藏女士被请到了王国保卫厅的待客室中喝茶她确实是无关人员,但白石分身们还是裁定她的造访值得怀疑,等待调查。
“若是在其他国家,我现在恐怕已经在牢里,或者死掉了。而在布鲁诺,我还能有沙发和床,
还有热茶,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她仰躺在沙发上,觉得无事可做。虽然她能逃出去但白石分身还是让她感到少许恐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