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娜消失了,在失败的那一刻,消失在了命运的混沌流动中。
分镜切走了她。
哀伤诗人望向那片空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难以一劳永逸。”
繁星圣者安纳柯眼中星空流转,在命运离开人世间后,她终于能重新看见一切:
如果她身上的歌者神眷等级再高些,分镜神眷就很难对她自己使用了。命运还真是眷顾她。
“命运的故事,依然没有结束。”哀伤诗人打算收工,回拉姆城与黎志汇报一切。
不过,她多看了繁星圣者一眼,只是这一眼,她看见安纳柯的哀伤,看见了安纳柯情绪在相当长时间内的演化,看见了安纳柯过往组成情绪的点点滴滴:
“竟然是你砍下了我的脑袋!”
繁星圣者眨了眨眼睛,悄悄躲到了灵云贤者身后。
“躲什么?哀伤诗人不过一个过去之身而已,不砍头,怎么能有今日之我?”哀伤诗人摆了摆手:
我还是想回拉姆城当市长。”
她的性格中,有哀伤诗人混混杂,但千虑的占比同样很高。
学院又回归了平静,首都也回归了平静。
与此前的几次大事件不同,这一次没有人民群众的财产受到损害,也几乎没有无辜者受到波及。
首都人民如同经历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听到了关于已死贤者千虑究竟是幻术师还是占下师的讨论,但这件事虽然诡异,却也没有被大多数人放在心上。
波粒的演唱结束后,人们心中的历史已经回归唯一。
占卜师千虑存在于历史中,已经达成共识,哀伤诗人则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毕竟,幻术师哀伤诗人-千虑,并不为绝大多数人所知。
少女千虑也没那个本领在改变哀伤诗人宿命的时候,同时改变整个世界,她只是自性的小小眷者,做不到命运举重若轻的修改历史。
贤者级幻术师哀伤诗人,就象一个历史中的秘密,藏在“黎志们”的保护下,不为人所知。
紊流布雨送来了两本日记,一张画卷,一封安纳柯的信。
它比信鸽更快。
灰褐色皮质笔记本中,是名为《分镜》的瑞秋娜“遗作”,从前任宝藏女士尸体中获得。
深蓝皮质笔记本,是歌者的日记。
画卷则是暗梦亲手“扁平化”的眷者窃梦,戴着白色面具,惊慌失措想要逃离。
安纳柯的信则用牛皮纸包裹,内里是王国金线白棉纸承载。
黎志坐在院长办公室中,看着桌子上的四样东西,叹了口气。
失去了不少人,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失去歌者变为了波粒,或许对那般痛苦的歌者女士而言,也是好事。
迷途变为了命运层面“薄薄的一片迷途”,只剩下最近一年的命运。
少女千虑本身就是已死千虑的残留。
拉姆城的市长,变成了贤者比首都的排面都还要高两个档次。布鲁诺王国首都的市长先生,也不过大魔导师而已。
倒是羡慕那些起床晚的。
比如艾莱德,等他中午起床时,一切都已经结束。
也比如塔西娅,她昨晚阅读文档到深夜,思考首都的政治旋涡,一觉醒来首都都回到了地面,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黎志从此前虚空教廷的赠礼中,又拿出一瓶世外之水,
水汽复盖院长办公室后,黎志望向桌上四个东西,叹气道:
“圣火说他不在意神眷的知识合一,确实,他已经是正神,人类已经足够理解。
“而超位存在们,同样在探索这一切说起来,此事的导火索,似乎是新芽二号前往首都、
是自性的三神眷合一“命运在此之前,影响了群山贤者很长时间,这好象不是神眷合一的布置;从历史中取出瑞秋娜,这个布置,也不是专程为了四神眷合一而提前弄好的"
“换而言之,四神眷合一似乎是命运最近才开始着手的布置,此前应该也是想成神,但并非是这个方向—”
帽子有些憎懂:“你是在说给我听吗?”
院长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呀。逐日老人并未跟来。
“群山曾说,神眷者周身的一切,超位存在确实是在‘注视”、‘聆听’着的。我在说给他听。”黎志笑道。
黎志拆开了安纳柯的信。
安纳柯这一次写的东西很简单,是小迷途“生前”说过的一些话语,她觉得很重要,担心紊流布雨遗漏相关信息,所以专程写信告诉了黎志。
“原来如此!”黎志笑了笑:“我大概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