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因为,”法露希尔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软在地的矮人,“我知道你是什么货色。用你,比用那些所谓的强大智慧的向导,要安全得多。因为至少我很清楚……你这个愚蠢的小脑袋瓜里,能想出什么背叛的手段。”
她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到小溪边,掬起一捧清水洗了洗脸。
篝火哔剥作响,塔克坐在原地,浑身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他彻底明白了,从一开始,自己就在这个女人的掌控之中。他所有自作聪明的小伎俩,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场拙劣可笑的独角戏。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法露希尔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事。她抬起头,水珠顺着她光洁的下颌滑落,滴入水中,漾开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塔克如蒙大赦,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一边啃着面饼,一边用眼角的馀光偷偷打量着法露希尔。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溪边的一块岩石上,目光投向远方层层叠叠、逐渐被暮色吞噬的山峦。
她的侧影在夕阳下勾勒出一道优美而孤独的剪影,那双总是蕴含着忧虑与坚毅的眼眸,此刻似乎也染上了一丝落日的柔和。
“还有你,跟了一路了,也该出来了。”
法露希尔的声音不大,却清淅地回荡在空旷的溪谷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