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钟让李荀在天刚蒙蒙亮时就醒了过来。
意识回笼的瞬间，他首先感受到的是怀中温香软玉的触感，以及萦绕在鼻尖的淡淡馨香。
苏禾依旧在他怀里睡得香甜，姿势比昨晚更加亲密，几乎整个人都缩在了他身侧，手臂还环着他的腰。
李荀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但不同于昨晚的紧张和不知所措，此刻更多的是满足和心安。
他不敢动弹，生怕惊醒了她，只是微微低下头，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晨光熹微，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她睡着的时候，那股清冷的气质减弱了许多，显得格外恬静乖巧，像只收起利爪的猫咪。
李荀看得有些出神，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将她更搂紧了一些。
也许是被他的动作惊扰，苏禾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清冷的眸子初醒时带着几分迷蒙和水汽，在对上李荀专注的目光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迅速恢复了清明。
她没有立刻推开他，也没有害羞地躲闪，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和探究。
“早。”李荀率先开口。
“早。”
苏禾应了一声。
她动了动身子，似乎才意识到两人此刻紧密相拥的姿势。
但她并没有急着挣脱，反而调整了一下位置，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然后才抬眼看他，语气带着点调戏。
“小李子，抱着哥睡了一晚上，手感怎么样？”
李荀被她这直白的问题问得耳根一热，但经过昨晚的同床共枕和心理建设，他的脸皮比之前厚了不少。
他低头看着她，认真地点评：“嗯，感觉很好，就是有点费定力。”
苏禾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手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流氓！”
这一笑，瞬间驱散了清晨最后一点尴尬和暧昧，恢复了两人之间熟悉的插科打诨氛围。
两人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主要是苏禾赖著不想起，李荀也就由着她，直到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苏禾才不情不愿地坐起身。
“几点了？”她揉了揉眼睛问道。
李荀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七点十分，你军训是八点开始吧？”
“嗯。”
苏禾点点头，伸了个懒腰，浴袍因为她抬手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抹白皙的肌肤。
李荀赶紧移开视线，轻咳一声：“那…起来洗漱？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早餐卖，给你带上来。”
“好啊。”苏禾也没矫情，“我想喝豆浆，吃小笼包。”
“遵命。”李荀笑着应下，起身下床。
他动作迅速地洗漱完毕，然后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下楼去寻找早餐店。
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李荀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他找到一家看起来干净卫生的早餐店，买了热腾腾的豆浆和刚出笼的小笼包，又给苏禾加了一个茶叶蛋，然后快步返回酒店。
回到房间时，苏禾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昨天的衣服，正坐在电脑前随意地浏览著网页。
湿发被她用干发帽包著，露出雪白的脖颈，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
“早餐来咯。”李荀把东西放在小桌上。
苏禾转过头，眼睛一亮：“好香。”
两人坐在窗边的小桌旁，分享著简单的早餐。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暖洋洋的。
“一会儿我送你回学校？”李荀一边剥茶叶蛋一边问。
苏禾咬了一口小笼包，汤汁鲜美，她满足地眯起眼：“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你直接回宿舍补觉吧，看你黑眼圈重的。”
李荀摸了摸自己的眼眶，确实还有点酸涩，但精神却很好。
“没事，送你到宿舍楼下我再回去。”
苏禾看了他一眼，没再坚持。
吃完早餐，苏禾收拾好东西，两人一起退了房，并肩走在回学校的路上。
雨后的校园像是被洗过一样，树叶绿得发亮，空气清新。
路上已经有不少早起的学生，看到并肩而行的李荀和苏禾，都投来或好奇或羡慕的目光。
经过昨晚和今晨，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更加自然亲昵。
虽然依旧没有正式的表白，但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和彼此间的温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把苏禾送到女生宿舍楼下，李荀把手里的豆浆杯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