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城的戒严在墨渊被擒后缓缓解除,街头巷尾的不安氛围渐渐消散,修士民众脸上的谨慎被释然取代,只是那场潜藏在城池深处的阴谋,仍像一道淡淡的阴影,留在每个人心头。长老会的审讯室设在星辰本源阵上方的密室中,四周被层层星辰结界包裹,既能隔绝外界干扰,又能压制暗宇之力,墨渊被束缚在中央的星辉刑柱上,周身缠绕着金色的星辰锁链,锁链上流淌的本源之力不断侵蚀着他体内的暗宇气息,让他始终处于虚弱状态。
阿宇、林夕、烈风和风痕站在审讯室一侧,玄尘长老端坐于前方的石椅上,眼神锐利如锋,紧紧盯着刑柱上的墨渊。墨渊缓缓睁开眼,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暗宇纹路黯淡无光,却依旧桀骜不驯,眼底满是怨毒与疯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说的,暗宇始祖终将复苏,星穹宇宙早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你们今日擒住我,明日就会有更多暗宇修士前来复仇。”
玄尘长老指尖轻叩石桌,语气冰冷:“墨渊,你潜入星穹城半年,布下暗宇阵基,夺取远古本源,图谋归墟鼎碎片,桩桩件件都足以让你魂飞魄散。念在你或许还有回头之路,若肯如实交代暗宇残部的据点、暗宇始祖的后手以及你们后续的阴谋,长老会尚可留你一缕残魂,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回头之路?”墨渊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投靠星穹修士,苟延残喘,那才是耻辱!暗宇之力才是宇宙的本源,星穹修士不过是跳梁小丑,迟早会被彻底碾压。想要我交代?做梦!”
烈风听得怒火中烧,攥紧陨星战刀就要上前,被阿宇伸手拦住:“别冲动,他现在一心求死,硬逼没用,只会让他更顽固。”阿宇走到刑柱前,眼神平静地看着墨渊,缓缓开口:“你炼化远古本源时遭受反噬,体内暗宇之力与星辰本源相互冲突,早已伤及根本,就算我们不杀你,不出半月,你也会被两种力量撕裂,魂飞魄散。你口口声声说为暗宇始祖效力,可他真的会在意你的死活吗?他不过是把你当成夺取本源的棋子,用完即弃罢了。”
墨渊的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依旧嘴硬:“胡说!始祖英明神武,定会带领我们暗宇修士一统宇宙,我能为始祖效力,是我的荣耀,就算死也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阿宇语气淡漠,继续说道,“你半年内从星海境突破到星域境,靠的不是天赋,而是暗宇势力的禁术吧?用自身精血与灵魂献祭,换取短暂的修为暴涨,看似风光,实则早已沦为暗宇之力的傀儡,你的灵魂早就被禁术侵蚀,失去了自主意识,只剩下对始祖的狂热执念。你以为的荣耀,不过是自我欺骗,你从头到尾,都只是暗宇势力的牺牲品。”
阿宇的话像一把尖刀,戳中了墨渊心底的隐秘。他修炼的确实是暗宇禁术,每次突破都要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灵魂被暗宇之力一点点吞噬,这些年他靠着执念支撑,从不敢深思自己的处境。此刻被阿宇点破,他的心理防线渐渐松动,眼神中的疯狂褪去几分,多了一丝迷茫与痛苦。
林夕看出墨渊的动摇,轻声开口:“暗宇势力挑起战乱,残害无数修士,不管是星穹修士还是普通生灵,都深受其害。你若肯如实交代,就能减少更多伤亡,也算是弥补自己的过错,就算最后难逃一死,也能留一丝善念,不至于落得魂飞魄散、遗臭万年的下场。”
墨渊沉默了,低着头,脸色不断变化,挣扎在执念与理智之间。过了许久,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声音沙哑:“我……我说。暗宇始祖的残魂确实没被彻底覆灭,他早就将一缕核心残魂寄托在暗宇星域的归墟秘境中,那里是暗宇势力的终极据点,汇聚着大量暗宇残部,还有不少当年幸存的高阶暗宇将领。我夺取远古本源,就是为了将本源送到归墟秘境,用本源之力激活始祖的核心残魂,让他彻底复苏。”
众人心中一震,果然如他们猜测的那般,暗宇始祖留了后手,归墟秘境更是隐藏的终极据点,里面还有高阶暗宇将领,实力定然不容小觑。
玄尘长老眼神凝重,追问道:“归墟秘境在暗宇星域的具体位置?里面有多少暗宇残部,高阶将领有几位,实力如何?”
“归墟秘境在暗宇星域的最深处,被一层厚厚的空间壁垒包裹,坐标极为隐蔽,只有暗宇核心修士才知晓具体位置。”墨渊缓缓说道,语气疲惫,“秘境里有上千名暗宇修士,高阶将领有五位,都是当年追随始祖的核心战力,修为最低的也达到了星界境,为首的黑煞将领,更是接近星主境,实力极强。除了归墟秘境,暗宇残部在星穹宇宙的其他星域还有三处隐蔽据点,分别在陨星星域、迷雾星域和幽冥星域,负责收集资源、探查情报,为始祖复苏做准备。”
阿宇追问道:“归墟鼎碎片除了星辉宝库这一块,还有其他碎片的下落吗?你们后续还有什么计划?”
“归墟鼎当年被击碎成五块碎片,除了星穹城这一块,还有两块在归墟秘境,另外两块分别在陨星星域的火山深处和幽冥星域的忘川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