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涂药膏,错位的骨头可以用咒语矫正,此外服用一些促进骨头愈合的药水,总体来说不会生骨灵那么疼痛。
他取出一些综合性的治疗药剂,用小勺喂到斯内普的嘴里。
之前的药剂正在生效,这一轮的药剂喂进去的时候方便一些。
斯内普的喉结动了动,本能的开始吞咽,脸色从青白恢复到苍白色。
接下来是处理钻心剜骨的后遗症。
这种咒语带来的痛苦是根植于精神深处的,普通的魔药只能缓解,中咒者的意志力也很重要。
卢卡斯挥动魔杖,给浴缸放水,他取出更多的舒缓和治疗药剂,倒入温热的浴缸。
接着他把袍子脱掉,重新抱起斯内普。
斯内普冷的像是冰块,哪怕是待在开着暖气的房子里有一阵子了,他身上都生不出一点暖意。
一接触到温热的卢卡斯,他似乎被烫了一下,他的眼皮动了动,有些涣散的睁开眼睛。
卢卡斯和他对视,他有点心虚,但眼神却保持平静。
斯内普茫然的盯着卢卡斯,这次不是大脑封闭术,更像是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这时候药浴会好点,西弗勒斯。”卢卡斯压低声音解释一句。
他得到的回应是斯内普迷茫的眨了眨眼。
卢卡斯的呼吸一滞,他抱着斯内普快步进入烟雾缭绕的浴室。
他和斯内普一起坐进浴缸,半满的浴缸马上溢出水来,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药材气息。
斯内普被卢卡斯抵着,才没有滑进水中。
他的皮肤才浸入水中,立刻被温热的水烫的发红,水中的治疗魔药正在唤醒他被咒语麻痹的感知。
而随着感知慢慢恢复正常,他突然剧烈挣扎,想要从浴缸里站起来。
卢卡斯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控制住他还在恢复的指甲不要碰水。
今夜他只感应到一次心弦传来的微弱痛觉,计算时间的话,那想必是伏地魔折磨斯内普的时刻。
但即便痛成这样,斯内普一直封闭着心弦,没有把痛觉传导过来,影响他的学徒。
直到现在。
卢卡斯感觉到排山倒海的痛苦向他袭来,治疗药剂的作用下,那些压抑已久的痛苦突然溢出。
他能感觉到痛苦中的斯内普,像是迷路的小船,分不清现实和虚假。
“嘘,没事的,西弗勒斯,已经过去了,没事的。”卢卡斯耐心的劝慰他,他在心弦中默默和西弗勒斯分享痛苦,以一个更清醒的旁观者身份,梳理他的情绪。
斯内普只是挣扎了一会儿,就没了力气,他狼狈的趴在卢卡斯的身上,下巴枕着卢卡斯的肩膀。
卢卡斯感觉被他挣扎间蹬到的小腿也在缓慢的被药剂治愈。
他安抚的轻轻拍打斯内普的后背,捏一捏他绷紧的后颈,感觉这个人逐渐柔软、体温也慢慢上升。
“唔。”斯内普睫毛动了动,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起初,他的眼神还是有些迷茫,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感觉不到身体,只是虚无的盯着面前浴室的白色瓷砖,和上面沾染的有色魔药。
直到他慢慢恢复知觉,只觉得整个人都疲惫沉重,根本不想动弹。
但是!斯内普突然意识到身下的触感不对,这不是床垫或者沙发,而且湿漉漉的,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的下巴垫着的是什么人的肩膀。
他僵硬的试图支撑自己,看清和他抱在一起的是谁。
但是疲惫的身体不支持他完成这些动作,他就像是长在这个人身上一样。
卢卡斯察觉到了斯内普的动静,他本来在闭目养神,这时候立刻睁眼,他帮斯内普坐起来,扶着他坐到浴缸里,自己则保持和斯内普相对的位置,方便随时能给他提供支持。
斯内普只觉得自己被人翻过来,他眨了眨眼睛,视角天旋地转,接着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四目相对。
他视线向下,发现自己正和对方泡在同一个水池里。
“西弗勒斯,是我,你现在在我的房子里,你很安全。”卢卡斯率先开口,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斯内普回顾之前的事情:“你突然出现在蜘蛛尾巷的二楼,那里的楼板塌陷了,你掉到一楼,受了很重的伤……
斯内普定定的盯着陌生男巫看了一会儿,他试探性的问:“索伦?”
卢卡斯点头,他注意观察斯内普的反应,发现随着他清醒过来,原本的脆弱立刻被熟悉的戒备覆盖。
“你怎么找到我的?”斯内普再次开口,声音沙哑,他才发现自己嗓子干涸,嘴唇也很痛。
卢卡斯没有立刻回答。
他伸手召唤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