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计划好了,就要抓紧去做。
斯内普返回他的卧室,为了防止被人打扰,他在卧室的房门上添加了封闭咒语。
接着他转动戒指,任由门钥匙把他带到索伦的城堡。
斯内普的皮鞋刚刚触到柔软的地毯,就听到壁炉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响。
这是魔法世界的寻常景象,可他的魔药操作间里是没有壁炉的。
因为温度会影响魔药的反应,一丝波动都可能毁掉整锅药剂。
他抬眼扫过这间陌生的待客室,深绿色的壁纸搭配着胡桃木护墙板。
房间里的装饰物也多是深色,却半点不显阴森,反而透着沉稳的暖意。
脚下的长毛地毯厚得惊人,行走间能吸收所有声响。
斯内普站的位置正好对着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漫天大雪正缓缓飘落,城堡外的森林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这些树木一直延伸到远方。
这个房间非常安静,将室外的风雪与喧嚣全都隔绝在外。
斯内普转头,房间中央有两张深棕色的皮质扶手椅相对摆放。
扶手上各搭着一条深绿色的羊毛毯,毯子的边缘绣着看不清花纹的图案。
椅子之间是一张小巧的茶几,上面已经摆放了一碟三明治和两只茶杯。
一个茶杯茶水少了些,可能索伦以为他会很快过来,在这里等待了一阵子。
斯内普的目光落到壁炉上,大理石装饰的壁炉里,火光跳跃着映亮四周。
但壁炉上方没有常见的动物标本装饰,而是挂着一张风景画。
整个房间都给人一种柔
软、温暖的感觉,索伦的审美一直很好。
他装饰的房子都很漂亮。
斯内普刚刚看完房间里的陈设,就听到一道暗门发出了响动。
他转身望去,索伦从里面走了出来。
索伦的脸色不算好看,只指了指空着的座位,示意斯内普坐下。
斯内普便开口,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他听。
索伦听的认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很可能是索伦的人带走了尼可勒梅,他肯定更清楚现场的事情。
斯内普重点说了自己为什么会和穆迪打到一起,索伦全程一言不发。
等斯内普全部说完了,喝了口热茶。
他不太习惯索伦的安静,解释了一句:“我在尼可勒梅家附近,看到了黑魔王和你的手下决斗。是那个戴乌鸦面具的手下,他叫阿尔戈斯是吗?”
这是个问题,为了回答斯内普的问题,索伦很有互动性的点了点头。
斯内普早就察觉到此刻的气氛和往日截然不同,便继续谨慎地追问:“他是不是遭遇了不测?”
索伦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说话,也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直到茶杯落下,发出轻微的‘咔哒’一声,他才开口:“当然。普通巫师和黑魔王决斗,只会有一种结局。”
这句话瞬间打消了斯内普的一丝希望。
他本来还抱有期待,想着索伦的手下或许能在黑魔王手里死里逃生。
或许会有奇迹发生,比如索伦那些防御黑魔法塔的道具能发挥作用。
可显然,没有奇迹。
斯内普只能对索伦说:“节哀顺变。”
索伦摇了摇头,显然不准备在这个话题上多做拓展。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这种沉默的氛围和校长室里的截然不同,让斯内普觉得有些难熬。
索伦的心思似乎在别处,他既没有像往常那样,对斯内普说那些近乎诡异的甜言蜜语,也没有去留意斯内普身上的伤疤。
索伦肯定看出来他的心思了,只是没提。
就算索伦是个恋爱脑,他也是个能在极短时间里收揽手下,打造一方势力的强大巫师。
房间本就舒适,一旦静坐下来,身体的不适感便翻涌而上。
从早上被他的倒霉学徒从床上薅起来开始,他滴水未进。
上午的高空飞行,加上后续的魔咒决斗,再到后来汇报工作,斯内普忙的停不下来。
此刻突然有了大段沉默的间隙,加上先前那口热茶,斯内普突然感觉胃部一阵痉挛般的疼痛。
疼痛很快席卷全身,连带着那些本被草药覆盖的伤口,也开始刺痛。
索伦好像在想心事。
斯内普捏着皮质沙发扶手的指节,力道越来越重。
斯内普猛地站了起来,语气生硬地说:“消息都已经传到了。我觉得我应该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