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量产，哪怕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
他不敢再想下去。
“强哥……那……那是什么……”王浩然放下了手中的盾牌，结结巴巴地问道。他看着那道已经远去的光柱背影，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慕容悦没有回答。
她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个扛着炮管，半边脸颊被高温灼得焦黑，却依旧站得笔直的背影。
重生以来，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名为“无知”的恐惧。
她所知晓的未来，她所依赖的先知，在这个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男人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苍白。
这个男人的思维方式，他的知识体系，他所创造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于她重生前的那条时间线上。
未来，已经变成了一头她完全不认识的狰狞巨兽。
之前那山呼海啸般的嘲笑声，仿佛都成了此刻最响亮的耳光，抽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他们看着光幕上那个被他们肆意嘲讽为“烧火棍”的武器，看着那道洞穿了神圣裁决，继续飞向天空的光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那不是烧火棍。
那是一把足以弑神的……钥匙。
一把用物理法则，强行打开神明胸膛的钥匙。
天空之中，圣光狮鹫那神圣威严的金色瞳孔里，第一次倒映出死亡的颜色。
它想要闪躲，想要振翅，想要升起圣光护盾。
但太快了。
那道光柱的速度，超越了神经的反应，超越了元素的凝聚。
在楚望舒那张因为极致恐惧而扭曲的脸上，在全场十万道呆滞的视线中。
那道土黄色的光柱，精准无误地，击中了圣光狮鹫那颗高傲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