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侯爵的中军大帐。
桌上摆着一份情报。
副官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吭声。
侯爵盯着纸上的内容，脸色越来越黑。
“贪狼盗贼团……慕容悦……”
他把情报摔在桌上。
“好啊，真是好啊。”
副官咬牙。“大人，属下已经查清楚了，那批被劫的物资，全都流进了白熊城的仓库。”
“还有粮价暴涨的事，也是她在背后操纵。”
“甚至连军中爆发瘟疫的谣言，都是她散播的。”
侯爵站起来，走到沙盘前。
“一个小小的商会。”
他伸手指着白熊城的位置。
“一个破产的没落家族。”
“也敢与我为敌？”
副官不说话。
侯爵转身，眼神冰冷。
“传令下去，不用再顾忌什么伤亡和成本了。”
“让那些人出来。”
副官愣了一下。
“大人，您是说……黑袍人？”
“对。”
侯爵走回椅子前坐下。
“之前还想留点面子，现在不用了。”
“让他们在军中公开活动。”
副官脸色发白。
“可是大人，您跟深渊势力签过保密协议，如果被帝国发现……”
“帝国？”
侯爵冷笑。
“等我拿下白熊城，帝国只会给我发嘉奖令。”
“至于协议……”
他拿起桌上的羊皮纸，撕成两半。
“撕了就是。”
两天后。
北地侯爵军营的前沿阵地。
几个黑袍人从帐篷里走出来。
他们的脸藏在兜帽下，看不清表情。
士兵们看到他们，纷纷避让。
有人小声嘀咕。
“这些家伙终于露面了。”
“听说是深渊信徒，专门搞邪术的。”
“别说了，小心被听到。”
黑袍人走到阵地最前方，停下脚步。
为首的那个拿出一根黑色的法杖，敲了敲地面。
“开始吧。”
其他黑袍人散开，拿出刻刀和颜料。
他们跪在地上，开始刻画法阵。
黑色的纹路一点点蔓延。
法阵很大，足足占了半个足球场。
刻画的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天。
到傍晚的时候，法阵终于完成了。
为首的黑袍人站在法阵中心，举起法杖。
“献祭需要材料。”
副官走过来，挥手。
几个士兵押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那些人衣衫褴褛，有老人，有妇女，还有孩子。
他们是从附近村庄抓来的平民。
黑袍人扫了一眼，点头。
“够了。”
他挥动法杖。
法阵亮起诡异的红光。
那些平民被推进法阵，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红光吞噬。
惨叫声响起。
但很快就停了。
法阵的光芒越来越强。
最后，一团黑绿色的雾气从法阵中心升起。
雾气越来越浓，很快就笼罩了整个阵地。
黑袍人满意地点头。
“腐蚀毒云，完成了。”
副官皱眉。
“这东西能攻破城墙？”
“不能。”
黑袍人摇头。
“但能让城里的人生不如死。”
他指着白熊城的方向。
“今天晚上刮西风，毒云会顺着风飘进城里。”
“沾染的人，皮肤会溃烂，内脏会腐烂，就算是治疗术也救不了。”
副官倒吸一口冷气。
“那城里的守军……”
“三天之内，全部失去战斗力。”
黑袍人笑了。
“到时候，城墙就是摆设。”
白熊城。
城墙上。
守军们正在换岗。
一个士兵打了个哈欠，靠在墙垛上休息。
“今天倒是安静，敌军一点动静都没有。”
旁边的同伴点头。
“可能是被咱们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