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我需要北境的混乱,至少要持续到发条熔炉的齿轮为我们献上祭品为止。”
“明白。”乌鸦面具人恭敬地低下头,不再有任何异议。
“都下去吧,准备迎接一场盛大的开幕。”
傅彧珩挥了挥手,屠夫和乌鸦等几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退回阴影,消失不见。
整个地窖再次恢复了死寂。
傅彧珩独自一人,穿过巨大的水晶沙盘,走向地窖的最深处。
那里空无一物,只有一面由粗糙岩石砌成的墙壁。但他走上前,墙壁上的岩石开始蠕动,自行向两侧退开,露出一条更加深邃的通道。
通道的尽头,没有路。
只有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仿佛由纯粹的黑暗构成的空间裂隙。
裂隙正在缓慢地扭曲、搏动,每一次搏动,都有浓稠的黑色雾气从中渗透出来,这些雾气充满了腐朽与不详的气息,仿佛能吞噬一切光和生命。
裂隙的对面,似乎有无数双无法名状的眼睛,正隔着时空的帷幕,贪婪地窥探着这个世界。
仅仅是站在这里,就能感觉到灵魂在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拉扯,拖向毁灭的深渊。
傅彧珩摘下了脸上的白瓷面具,露出一张俊美却毫无血色的脸。他对着那道深渊裂隙,恭敬地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最为谦卑的礼。
他垂下头,用一种近乎梦呓,却又无比清晰的语调,向着裂隙对面那个伟大的存在汇报。
“伟大的孟只晏。”
“您最卑微的仆人,傅彧珩,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降临的祭品。”
“泰拉大陆的法则正在松动,终焉的序曲,即将奏响。”